她低聲道:“殿下,勿惱。
臣婦也是受人之托,想問殿下一件事?”
蕭璟州淡聲道:“何事?”
楊忠慧快步走到門口,把書房的門給關上了。
陸晨想攔住都來不及。
太子和臣婦關上門共處一室,哪怕有他這個下屬在書房,今后傳出去也不好聽。
若是楊將軍是個善妒的人,楊夫人日子怎會好過?
陸晨剛想去開門,蕭璟州就搖了搖頭。
陸晨不解,當他看到蕭璟州示意,窗子還開著就沒再動。
楊忠慧絲毫沒察覺不對勁,她道:“殿下,那些女子往臉上抹的東西,是不是神女所賜?”
蕭璟州想了想,這么說也沒錯,錢雖然是他花的,但是是羽兒挑選。
只見他點了點頭。
楊忠慧拍了拍大腿:“顧老夫人擔心果然不錯。
殿下,您若是要上天侍奉神明,能否在人間留下一個血脈?
老夫人膝下只有先皇后一女。
她實在不舍得這脈在人間斷了。”
蕭璟州:“……”
陸晨沒想到她語出驚人,也顧不上其他,推搡著她趕出書房。
砰的一聲,門關上了。
書房里瞬間安靜下來,落針可聞。
陸晨本想解釋兩句,門外響起齊厚的聲音。
齊厚被放了進來,臉上還掛著笑。
“末將參見殿下。”
“殿下讓末將去查驗百姓中,是否混入了奸細。
您別說。
脫光了,真好查!”
齊厚憨笑道:“我在澡堂子里抓了十幾個人,不乏有北涼、赤北的探子。
楊將軍一審,竟還發現有西晉和大燕的奸細。”
陸晨瞳孔放大,側臉看向蕭璟州,低聲道:“殿下?”
蕭璟州沉聲道:“讓楊進繼續審,你這邊也不能掉以輕心,以免有落網之魚。”
齊厚道:“那不能!”
陸晨不解:“為何?”
齊厚本想賣關子,但他看到蕭璟州繃著一張臉,什么話都藏不住了。
他道:“殿下讓原封的百姓,登記入冊之時,若是有同行,亦或者同村、比鄰之人,可相互為對方做身份證明。
原封的百姓也怪,不相熟的人,任憑對方說得天花亂墜,也不會幫其作偽證。”
“那些探子、奸細,擔心被一窩端,也不敢兩兩相伴互為證人。
這就方便了我查人,專門逮住落單的查就行。”
正當齊厚沾沾自喜,還等著蕭璟州夸贊他的機智,門外就聽到楊進稟報的聲音。
陸晨看了眼蕭璟州,快步走去開門。
楊進闊步進屋,瞥了一眼齊厚。
他低聲道:“殿下,原封送來了一封信。”
陸晨接過信,遞給蕭璟州。
蕭璟州展開信,眉心越蹙越緊。
他剛放下信,沉聲問:“送信之人,在何處?”
“他可還有什么話?”
楊進搖頭:“他把信送到,就暈了過去。
末將已經讓炎大夫過去,傳消息來說是餓暈了。
昏迷中喂下米湯,現在還昏睡著呢。”
蕭璟州吩咐道:“他若是醒了,第一時間派人稟報。”
楊進:“是!”
他遲疑道:“那封信……”
蕭璟州輕嘆一口氣:“沈將軍命人送來,原封的求助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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