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楨羽臉色一僵,她猛地覺得指腹滾燙,蕭璟州的眼神太醉人。
好在,蕭璟州并沒有持續太長時間。
他找來藥箱,給姜楨羽的手消毒,貼上一塊創可貼。
“幼時調皮,母后就是這般給我止血。
一時情急,還望小羽不要見怪。”
姜楨羽低頭看著創可貼,笑得有些尷尬。
她咬著牙低聲道:“其實大可不必,這點小傷口,不用創可貼也能痊愈。”
人在尷尬的時候,就會想要找事情做,亦或者找話題聊。
姜楨羽疑惑道:“你什么時候發現回去的辦法?”
蕭璟州柔聲道:“來時便知。”
姜楨羽:“???”這是人話?
蕭璟州不再隱瞞:“醉酒那日我的手劃破,無意間闖入你的閨房。
自那日我便知想要回去,必須讓木碗認你為主,方能行事。”
姜楨羽眨了眨眼睛,想問他為什么不告訴她。
可話到嘴邊,怎么也問不出口。
她好像猜到了。
蕭璟州像是自嘲,又像是釋然:“不過是想留在21世紀。
看一眼小羽生活的地方,是何模樣。
也想離小羽更近一些。”
“這些時日,諸多事情困擾著我,眼下也沒什么不能說的了。”
“你手上的金鐲,原本是一對兒。
我自留了一只下來,本想等來日一睹,寬解思念。
可這般隱瞞你,實則對你太不公。
也是褻瀆了這些時日,你我相處的情誼。”
姜楨羽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蕭璟州的話都說到這份上,她還不反應過來。
不是真傻,就是裝傻了。
蕭璟州神色認真:“母后仙逝后,父皇偏愛張皇后,對三皇子百般愛護。
這么多年,我像是被放逐在皇城。
親近之人不敢關心我的婚事,父皇也閉口不提。
我活了二十余載,一無通房侍妾,二無正妃、側妃,三無許過真心之人。
我蕭璟州真心愛慕過的人,只羽兒你一人。”
姜楨羽:“蕭璟州,你……”
她對上他那真摯的雙眸,心中深處意味不明的情愫。
姜楨羽猛地抽回手,慌亂道:“我……一時間沒想好怎么回答你,我餓了,先回房間了。”
蕭璟州看她落荒而逃的背影,臉上浮現出一抹笑。
他想:開弓沒有回頭箭,他既選擇剖白真心,無論什么結果他都接受。
寧愿被拒,也不想一世蹉跎。
姜楨羽回到房間,砰的一聲關上房門。
她撲向柔軟的大床,把自己埋進被子里面,身子扭動起來像只蛆。
姜楨羽滾出了一身汗,白皙的小臉浮現一抹緋紅。
她掀開被子,認真思索起來。
她與蕭璟州相隔兩千年的距離,這也不是一件小事。
姜楨羽也沒想到摯友,甲方爸爸有朝一日,會站在她對面跟她告白。
這叫什么事情啊!
雖然蕭璟州長得好看,但是他是古人啊!
雖然他有腹肌,還能以一敵十,看起來就腰力很猛的樣子。
可是他真算起來,有兩千多歲啊!
啊啊啊!
她好苦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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