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楨羽收到錢,就開著陸巡載著蘇航離開車行。
原本兩人打算,一人開一輛新車走。
蘇航的車讓車行的人,送回到古董店。
沒想到會遇到兩個,人傻錢多的散財童子。
姜楨羽把車開到停車場:“多虧了師兄,讓我輕而易舉賺了一大筆錢。
我請師兄吃頓大餐,地方你定。”
蘇航舉起手機搖了搖:“我待會兒還有事情忙,這頓大餐我會記著的,下次一定好好敲你一頓。”
姜楨羽停下車,側頭看他:“幫我賺了三輛車的錢,兩頓都沒問題。”
蘇航推開車門:“你這話,我可記住了!”
“新車上路小心點,到家給我發個消息。”
說罷,蘇航關上車門,頭也不回的走了。
姜楨羽發動車子,緩緩駛離停車場。
她剛回到家,就往房里鉆。
今日去陳老家聽聞顧鎮北的消息,她想要第一時間告訴蕭璟州。
“實則亡于冬日?”
“衣冠冢有兩個墓志銘?”
“竟是我的字跡?”
蕭璟州聽完消息,眉心緊蹙成川字。
他本以為舅舅活過夏日,安全抵達止弋城,就能安然無恙。
不曾想竟然會有兩個墓志銘。
他急切想要知道更多的消息。
“姜姑娘,能否讓我看看另一份墓志銘寫了什么?”
姜楨羽在陳老家里的時候,就提出想要墓志銘的照片。
原本陳老還有些遲疑,但是一想到早晚會在博物館展出,就交代她不要提前拿出來。
她本就打算只給蕭璟州看,就不存在陳老的顧慮,便一口答應下來。
她把照片打印出來,傳送給了蕭璟州。
過了一會兒,蕭璟州那邊還沒有動靜。
姜楨羽忍不住問:“能從里面看出什么嗎?”
蕭璟州反復看了好幾遍,恨不得說能夠背下來。
可惜,他并沒有發現任何端倪。
“沒有,這字跡的確出自我之手。
墓志銘上記載的東西,與我們流放途中經歷過的一般無二。
除了沒有記載姜姑娘送來的東西,一切都順理成章。”
他看著自己的字跡,從21世紀傳來,這種奇妙的感覺,無法述之于口。
姜楨羽有些失望:“本想著你能看出什么,沒想到本尊都不清楚。
我有點納悶,為什么你不在墓志銘上,記載鎮北將軍為何亡故?”
蕭璟州聽到這話,心里默念了好幾遍。
倏然,一個念頭從他腦海中閃過。
他高興道:“姜姑娘,我想到了!”
“或許這兩份墓志銘,是我故意為之。”
“之所以沒有寫明因何亡故,我能想到的只有避諱二字。”
避諱豈不是說明,舅舅或許安然無恙?
這只是他的猜測,面對舅舅的生死,他不能掉以輕心。
姜楨羽也猜到大概,她道:“若真是這樣,衣冠冢存在的意義在哪里?”
蕭璟州沉默。
線索又繞回了原點。
如今止弋城的生存困境解除,只等來年春耕,就能自給自足。
赤北軍歷經兩場戰役,對止弋城定會有所忌憚。
哪怕赤北不死心,還想著攻打止弋城,有姜楨羽送去的神兵利器,舅舅也未必會走到哪一步。
兩人商議一番,還是沒有想到破解之法。
蕭璟州聽到姜楨羽嘆氣的聲音,輕聲寬慰道:“
當初是姜姑娘,改變我們一家在流放路上之困。
來到止弋城后,姑娘還拯救了一城百姓。
或許你的存在,就是破解的關鍵所在。
如今事情尚未發現源頭,空想也只會費神。
姜姑娘,我會做好防范,避免舅舅發生意外。”
姜楨羽覺得他說得有理:“如今也只能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