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車破空而起，脫離下方之人的視線。

飛車內也很安靜，有一種山雨欲來的感覺。

長夜開口：“王中則死了！”

五個字，林小蘇心頭大跳……

長夜道：“中東之行非常成功，你留下了，我們順利地回到了總部，然而，來不及完成審訊，王中則莫名其妙地死了！”

“怎么一個莫名其妙法？”

“你看看，這就是審訊的錄像！”藍妖手輕輕一點，點在飛車某個位置。

飛車四周的玻璃，被一幅畫面覆蓋。

這是一間審訊室。

審訊室里的椅子上，坐著王中則，此刻的他，已經恢復了本來面目。

他對面，三名審訊人員，審訊人員剛剛坐定，拿出審訊工具，還沒來得及開口審訊，椅子上的王中則，突然軟軟地倒下。

林小蘇眉頭緊鎖，天道慧眼觀察，他必須承認，通過這幅錄像，他什么都看不出來。

“法醫鑒定結果如何？”林小蘇道。

長夜開口：“沒有中毒的跡象，沒有外傷，意識直接清除！”

“意識直接清除……”林小蘇道：“他的腦細胞，有無損壞？”

“這就是所有人感覺最不可思議的地方，他的腦細胞完好無損。”長夜道：“跟生魂蠱死者有所不同。”

生魂蠱，本質上是利用蠱蟲摧毀腦細胞。

如果腦細胞受損，他們基本可以判定，這又是一起生魂蠱殺人案，王中則大腦中也有生魂蠱，但是，腦細胞未損，與生魂蠱死者情況還是有所不同的。

藍妖道：“有個人有點麻煩。”

“誰？”

“妙音！”

林小蘇心頭一跳：“妙音天王……有人懷疑這是次聲之殺？”

“排除了生魂蠱，就只剩下次聲殺！”藍妖道：“而且非常巧合的是，審訊之時，妙音恰好就在中控臺前！可以通過傳音器跟里面通話。”

林小蘇道：“天王坐鎮中控臺，這是潛龍的慣例？”

“是！遇到重量級的人物，需要天王坐鎮，而妙音，恰好最擅長察顏觀色，適時提醒審訊人員調整方向，所以，王中則的審訊，決策司指定妙音中控。”

“目前妙音天王……情況如何？”林小蘇道。

“目前情況很尷尬！”藍妖道：“她身在現場，她主控的審訊面目全非，而她偏偏又有次聲術，雖然她也強調自己的次聲術殺人，不可避免會形成腦細胞的損傷，跟王中則的死并不吻合，但是，不可否認的是，理論上，次聲術是可以達到清除意識而不傷腦細胞的。”

林小蘇沉默了……

是的，這是科學！

次聲術，一般情況下殺不了人。

到了妙音天王這一境界，可以殺人，但會讓腦細胞受損。

死在她手下的人，無一不印證著這個特點。

然而，林小蘇卻也知道，這只是因為妙音天王的次聲造詣還沒有達到最高境界。

最高境界的次聲，是可以殺人于無形的。

腦細胞不損，理論上是存在的。

妙音天王說她沒達到這種境界，誰能印證？

種種巧合聚在一起，妙音天王很尷尬。

潛龍不可能真的因為這件事情辦了她，但是，她的嫌疑也無法洗清。

她目前還住在她的琴舍。

但已經不能輕易外出了。

等于軟禁。

更重要的，還不是一個天王的百口莫辨。

而是王中則，這顆潛龍棋盤上非常重要的一顆棋子，就這樣神不知鬼不覺地沒了。

林小蘇、長夜、新月三人異國之行，九死一生取得的巨大戰果，灰飛煙滅。

潛龍借助王中則這張口，挖出九頭蛇在大夏布局的百年偉業，就此流產。

“你們今天過來……是要我查這件案子？”林小蘇道。

長夜眼睛亮了：“有沒有辦法查一查？”

“至少，通過錄像，是無法查的！”林小蘇道。

“如果你……如果我告訴你，我們已經取得龍首特許，允許你進入總部一行，可不可以查？”藍妖道。

林小蘇心頭微微一跳：“已經取得特許？”

“是的！”

林小蘇目光微瞇，一時沒有再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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