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飛揚頗為欣慰。
因為他今日顛覆了黎清的印象。
(請)
生門-->>的另類解釋
黎清是黎族叛徒。
對于黎族本系而,百分百是叛徒。
因為她選擇了術系,而棄了本系,讓本系承受了巨大的代價,比如說每年的資源分攤,比如說橋界的名聲威望。
但是,這只是術系與本系之爭。
在面臨外敵的時候,術系本系還是一家人。
幾乎所有人都將矛頭指向黎族的時候,只有她,站將出來,理直氣壯,斬釘截鐵,立場堅定,認可林小蘇。
她這一認,也是認了黎族以林小蘇為陣師的基本方案。
這就叫兄弟相爭尋常態,但有外敵站一排。
家里可以爭得面紅耳赤,遇到外人了,一家人還是一家人。
一個聲音突然從身邊響起:“黎兄!你們感覺很樂觀是嗎?不好意思,本座有幾句話,不吐不快。”
黎飛揚目光一回,就看到了一個年輕的公子。
此人,正是長耳族的圣子耳東升。
各族,族主的嫡系子弟一般相當多,尤其是像長耳族這種帶有兔類基因的種族,生孩子那叫一個猛,一胎生一窩的情況都是有的。
但不管哪個種族,也都有圣子。
何為圣子,嫡系子弟中地位最重的那一位。
黎族的圣子是黎飛揚的大哥,長耳族的圣子就是面前這位耳東升。
“圣子有何話想說?”黎飛揚道。
“你族寄予厚望的這位蘇公子是吧?他走的是生門!”
“生門?又如何?”黎飛揚對于陣道,實實在在不太懂,但大致也知道陣有“生門”、“死門”,他走的是“生門”,不正好嗎?
耳東升笑了:“陣區生門,可不是陣道生門,陣區生門,意味著前人未走過之路,這也是對的,前往陣區之路,需要各人自行開辟,總不能無緣無故拾他族之惠,你說對吧?”
黎飛揚臉上的微笑陡然僵硬。
旁邊一人笑道:“陣區,上古殘陣,最是兇險,陣紋無影,殺人無形,一代代陣師多少人葬身開路之旅?正因為有前人栽樹,后人方可拾惠乘涼,然黎族,似乎沒有與他族合作的想法,他族,想必也不愿意為黎族提供已開之路,是故,一切都是報應!”
此人,乃是陰族。
幾人你一,我一語,黎飛揚臉色徹底改變。
他與妹子的手越握越緊……
他們知道了,他們心全都高高懸起……
面前這陣區,是遠古殘陣。
殘陣打通一條路,才能進入內層陣區。
這路豈是那么容易打通的?
橋界百族,一代代陣師,消耗掉數以千萬計的陣師,才摸索出了這么一條路,讓他們挺進到了內層空間。
一般情況下,后來的陣法師,可以踏著前人開辟的這條安全通道,直達內層。
這也是常規方式。
但是,今日起步階段就并不常規。
林小蘇引發了巨大爭議,除黎清代表的祖殿旗幟鮮明支持他之外,幾乎沒有第二個支持者。
大家也都很默契地回避了進入內層陣臺的路。
夜鬼這老貨直接開啟了一條新路。
遠古殘陣,何其兇險?
自開新路,豈是一般?
林小蘇再怎么驚艷,如何憑一己之力,與萬年來千萬陣師抗衡?
他踏上的這條路,起步階段就是一條死路!
生門二字的生……
不是“生死相對”的那個“生”。
而是“生熟相對”的“生”。
另一條路,熟門熟路。
他走的這條路,完全陌生的路。
黎飛揚心頭大火起,黎雪衣,心頭翻起九級巨浪。
兄妹倆同上高臺,來到夜鬼的面前:“夜前輩,趕緊打開這道門戶,放我兄弟出來!”
夜鬼淡淡道:“門戶已關,無法再啟!”
無法再啟……
黎雪衣大怒:“明明有一條前人開辟的老路,可安全抵達目的地,你為何非得另開新路?”
夜鬼道:“前人開辟之路,付出無數前人心血,終歸也需要這些族人同意,才能讓他族坐享其成,你不妨問問,這些族同意不同意!”
“不同意!”旁邊一人大喝。
“前人作出的努力,與你黎族毫不相干,今日,還想坐享其成,做夢!”一名荒族子弟義正辭嚴。
“正是,你黎族不是有能耐嗎?不是行事但憑自己嗎?”長耳族的一人道:“那你就自己開新路!”
黎雪衣一聲怒吼:“不開門是吧?本姑娘給你打開!”
聲音一落,她的全身陡然火光沖天,化為一朵巨蓮,一頭撞向面前的這塊石壁。
然而,她這一撞,面前的石壁化為一片虛無,她莫名其妙地一頭栽下下方深不見底的深淵。
耳邊傳來夜鬼冰冷的聲音:“想在幽淵放肆,憑你們這些小輩還差得遠,有本事,讓黎千古親自過來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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