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耳族問罪
她都串連明白了。
林小蘇七竅玲瓏心,孔孔冒青煙的怎么可能看不明白。
他內心瞬間恍然大悟,完全開了竅……
他一直弄不明白這位小姐為啥對他這么好。
原來真正的原因在這里。
她被她哥帶到溝里去了,對外面的世界太向往了。
自己沒辦法出去,打算生個孩子代她娘看世界……
這很正能量,這很勵志,然而……
小生為啥覺得甚是瘋狂?
突然,轟地一聲,院門被人一腳踢開!
黎雪衣霍然回頭,糾兒回頭。
林小蘇也回頭。
三人眼中,一群人大步而入。
前面的三人,一個年輕人,身著華麗的銀甲,兩眼赤紅,他身邊的兩位,跟他衣著差不多,兩眼微紅。
而他們后面,跟著三個黎族的長老,二長老,四長老,以及林小蘇前期見到的九長老。
糾兒臉色大變,猛地伸手,將小姐拉了起來。
她一直擔心著,小姐跟蘇公子的曖昧,被外人撞見,說不清。
這下應驗了。
真被人撞見了,而且撞見的人,還是最最不應該撞見的人。
因為,他們就是長耳族的。
正中間那位,恰好正是小姐許下親事的對象:長耳族族長的兒子耳東成。
“少族主!”九長老一步上前:“這位蘇公子,乃是我們上次返程之時,小姐的救命恩人。”
“救命恩人!”耳東成冷冷道:“一個下賤的黎天族人,也配救小姐性命?九長老,你這信口雌黃的,是在輕賤你家小姐嗎?”
這話一出,黎雪衣眉頭陡然豎起。
但是,對面的二長老猛使眼色,黎雪衣深吸一口氣平息下來。
“即便真的有些淵源,也該進退有度!”少族主左側的那個長老模樣的人道:“孤男寡女同居一院,長達一月之久,貴族有無考慮過我族少族主的感受?”
二長老上前,陪笑:“大長老,此事是小弟考慮欠周,這就安排貴賓另住他處。”
“安排倒也不必!”少族主冷冷道:“還是雪衣妹子親自處置比較好!雪衣妹子如果親手斬了他,本座自然會信了妹子的忠貞!”
黎雪衣猛然站起,冷冷開口:“耳東成!你信了本座的忠貞?前提是本座親手斬了自己的心上人?你是不是耳朵太長了,蒙住你的心智,讓你成了一個白癡?”
這話一出,全場鴉雀無聲。
所有人幾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心上人?
她自己承認是心上人?
她還當著耳東成的面,指著他的鼻子罵他白癡?
耳東成眼中赤紅一圈圈盤旋。
他身邊的兩名長老眼珠也在泛紅。
后面的三位長老臉色一齊改變。
糾兒,熟悉的糾結。
就連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的林小蘇,心頭也突然就蕩起了三春水。
他知道這件婚事。
他還知道這婚事事關重大。
關系到本族的生死存亡!
黎族跟荒族是死敵,兩方的爭斗已經如火如荼。
荒族之勢,非比尋常,論血脈力量,不亞于黎族。
他們更有一種地下兇獸成軍,這兇獸正是他們曾經遇到過的狂蛛!
狂蛛對黎族的壓力太大了。
黎族才和長耳族結盟。
長耳族有一門絕技,可以克制狂蛛。
是故,黎雪衣與這位耳東成的聯姻,本質上是橋界司空見慣的政治聯姻,是為了保全族運而作出的努力。
現階段,隨著荒族對黎族的步步進逼,長耳族已是黎族的救命稻草。
黎族人懂。
長耳族也知道。
所以,他們在黎族人面前,極其囂張。
他們拿準了黎族人不敢跟他們翻臉,除非你想你的這個種族亡族滅種!
然而,今日,黎雪衣一句話,將這件事情推到了懸崖邊。
“你說什么?”耳東成一步踏出,他的眼睛,此刻真正一片血紅。
黎雪衣盯著他的眼睛道:“耳東成,你給本姑娘聽清楚了!黎族與你族聯姻,只是我娘的提議,本姑娘從來沒有答應過!今日,本姑娘明確告知于你,這件聯姻,我不答應!既然沒打算聯姻,你就根本沒有資格過問我與誰同居一室,我也沒必要慣著你長耳族!”
這番話出口,擲地有聲,毫不含糊。
黎族眾位長老臉色齊變。
長耳族的兩位長老臉色鐵青。
耳東成氣得長長的耳朵都抖了:“就因為這樣一個下賤廢物?”
他一根手指直指林小蘇的鼻尖。
這根手指,光芒隱隱,利爪尖尖已然破肉而出。
這是長耳族人動了殺機的表現。
他們名為長耳,耳朵很像兔子,但是,可不真的是兔子,他們的利爪,照樣可殺人!
林小蘇站了起來。
目光慢慢抬起:“原本我沒打算摻和兩族之事,但是,既然這位少族主矛頭直指本人,我覺得有必要告訴他,何為廢物!”
所有人的目光同時集于他的臉上。
這張臉,俊逸風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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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耳族問罪
這張臉上,有著地底世界不曾有的陽光本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