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水宮外有人擋路
一個小姐模樣的人,眉若遠山,面若春桃,膚若凝脂,唇若櫻桃。
單以顏值而論,好一幅國色天香態。
但是,她的眼眸抬起,一眼看盡十里長湖,她的眼神之中,全是天仙看世俗的不屑。
似乎天下間蕓蕓眾生,還遠不如她膝上的只白色貍貓。
至少,這只貍貓能讓她的眼神稍帶溫柔與親近。
她身側另有一人,作丫頭打扮,投向這邊的目光中,有些許好奇。
小船在一眾子弟關注中,靠近了那座長廊。
丁若水秀眉慢慢舒展,下了船。
林小蘇也隨之而下。
一步步踏上堤岸,一步步走向長廊。
突然,唰地一聲,一把折扇打開。
林小蘇目光抬起,就看到了微笑著的向躍然,丁若水口中的“二師兄”。
“丁師妹,此番外出,竟然帶外界之人而歸?”向躍然道。
“這是師尊親自安排的!”丁若水道。
“宮主每每教誨,嚴防外界之人滲透,竟然會安排你帶外人而入……丁師妹,你猜你這套說辭,師兄我信是不信?”向躍然道。
“你不信我沒關系,信不信這個?”丁若水手抬起,掌中一面令牌。
晶瑩剔透宗門春水令。
丁若水是外界之人。
她還是豪門之女。
她可不是什么逆來順受的類型。
她骨子里,也一向沒將這群土著放在眼里。
尤其這個向躍然,平素以風流才子自居,但對方這些土著式的風流,落在她這個研究生的眼里,本身就幼稚得很,所以,丁若水對他從來沒有什么好臉色。
面對這些弟子級別的人物,她還懶得多費口舌。
然而,她的春水令,剛剛一亮,變故突生!
哧的一聲輕響,腳下的湖水之中,一線碧水分離!
碧水一起,纏上了這根春水令。
丁若水臉色一沉,一根頭發突然彈起,這發如劍!
斬向這股碧水……
然而,這股碧水突然綻放綠色的光芒,將她的頭發一震而開,突然如同缺堤之浪,卷起春水令。
丁若水手上力量猛地一加,但這股力量比起襲來之力,小巫見大巫!
那股碧水硬生生奪下春水令。
春水令貼湖而去。
射向十米外的那條白舟。
圣女李冰心手指輕輕抬起,春水令落在她的指尖。
丁若水眼中寒光迸發:“圣女,你什么意思?”
圣女李冰心淡淡道:“丁若水,你不過是一個外人,我娘的春水令,還輪不到你來執掌!”
丁若水冷冷道:“輪不到我來執掌,就一定能輪到你這個所謂圣女來執掌?拜托!你娘還在!該是她自己說了算!”
如果是一般弟子,面對圣女的強勢,是沒辦法回駁的,但丁若水是現代人!
李冰心臉色猛地一沉……
她身邊的丫頭一聲怒喝:“大膽,敢對圣女……”
丁若水直接打斷:“師尊!”
她的聲音一出,宛若海濤貫地,聲波直射虛空,直射春水宮。
她懶得糾纏了。
這爛攤子直接交給師尊就是。
這個女兒,你寵也好,揍也罷,本姑娘閑得蛋疼,管這些?
至于春水令,你李冰心自恃修為已達窺天,非得搶,給你就是,反正這本身就是你娘的東西。
然而,她湖畔一聲大叫,沒有回音。
向躍然微微一笑:“丁師妹,宮主閉關了,是聽不到你的呼叫的。”
丁若水眉頭微皺,目光投向林小蘇。
林小蘇此刻的表情很奇怪,似乎是個局外人,一直在看戲。
接觸到她的目光,他臉上竟然多了幾許玩味。
向躍然折扇在手上輕輕一擊,合上:“丁師妹,既然你無法證明你帶外人而回,乃是宮主親令,那就只能是另一種入門方式了!”
“什么方式?”
向躍然道:“以劍迎賓!能接下本人長劍一擊者,視為本代天驕,可入宮為客!……這位兄臺,可敢?”
最后六字出口,他的目光才算是落到了林小蘇的臉上。
似乎也直到此刻,眾人才真正看到林小蘇。
林小蘇笑了:“若水,我真的得感嘆一聲,操蛋的事兒年年有,今年開年格外多啊……”
眾人面面相覷。
這就是外界的說話方式?
輕浮放肆,不著邊際?
林小蘇目光移向向躍然:“向躍然是吧?你們費了一堆腦筋,設置一堆的障礙,阻止我入春水宮,卻似乎忽視了問題的本質。”
“問題的本質?”向躍然冷冷道。
“問題的本質是……你們宮主主動向我發出邀請,請我過來,我是看在若水的面子上,才勉強答應給你們一個機會!”林小蘇嘆道:“你們不慶幸倒還罷了,竟然還將我拒之門外。罷罷罷,不玩了,走人!”
話音盡!
一步踏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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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水宮外有人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