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生子女不納入……”林小蘇輕輕嘆口氣:“有點悲壯啊。”
別人不明白這條規則的含義,而林小蘇卻是知道的。
基因改造是一項極危險的改造,成功的概率只有三成。
(請)
有一個誤會,叫親眼所見
此其一也。
其二,即便成功,后期能活多久,也不知道。
其三,即便這些都不是問題,也還有一個任務定性,以后的基因警察,將會是警察隊伍中的排頭兵,或者叫排雷兵,死亡率,將會遠遠高于普通人。
所以,警方的規定就是:獨生子女,不納入!
這不是對獨生子女的歧視,這恰恰是出于人性的保護,他們不想看到年邁的父母斷后,他們不想看到老人孤苦無依。
“張大隊選上了,你認識的那個孫揚,也選上了。”
“張大隊?”林小蘇很吃驚:“與‘獨生子女不納入’相配套的,應該還有‘子女未成年的父親’也不納入吧?張大隊好像只有三十多沒到四十吧,他的子女成年了嗎?”
“原來你還不知道……”周媚道:“張大隊的兒子三年前就死了,他愛人也死了,兇手現在已經查實了,是鬼眼老七派人干的。”
林小蘇心頭有幾許沉重。
偵探大隊的人,都說張大隊是一張棺材臉。
還說他是個工作狂,幾乎夜夜都在刑偵大隊,以辦公室為家。
現在他算是明白了。
他是根本沒有家啊……
多少人為了給別人一個安穩的家,而失去了自己的家。
多少平凡的崗位上,有著不為人知的沉痛。
周媚輕輕一笑:“他的事情已經過去很久了,516大案辦下來后,他臉上也開始有了笑容,你如果非得沉重,就為我沉重下吧,我失去了通向頂峰的那條路。”
林小蘇面皮舒展開來:“你那么想加入這個群體啊?那讓你爸媽趕緊開工,生一個!”
“你再慫恿我,我真跟我爸媽做工作了……”
一番鬧騰,一杯茶水……
周媚起身上樓,上個廁所。
很快出來,順手推開一扇房門,這大概是她的習慣了,在別的地方,當警察的人沒有欠手欠腳的習慣,但在這里,真有……
房門一推開,周媚原地僵住了……
我日!
下面的林小蘇一彈而起。
剛才跟周媚分析著很復雜的大事件,他的心情也有那么幾分波瀾起伏,竟然忘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周溪這一刻,還躺在床上呢。
她感應到了那個真氣原點,正在鞏固。
那個原點是如此的玄妙,稍微驚憂一下,可能就失去了感應,所以,她動都不敢動。
周媚卻推開了她的房間……
看到面前這幅場景,她會怎么想?
大白天的,關著大門,如果只有他一個人在偵探所,可以用睡懶覺來解釋。
但是,分明有兩個人啊。
而且女的還躺在床上,起不得身……
周媚輕輕悄悄地關上了房門。
臉上風云變幻,慢慢下樓,慢慢走到林小蘇的面前……
林小蘇大腦一路飛轉,但一時半會兒好像也沒找著很合理的說辭……
“有句話怎么說來著?余韻悠悠對吧?”周媚道:“話說她這余韻期,還蠻長的,我都喝了三杯茶,她還沒緩過來,有這么大的后勁嗎?”
我靠!
林小蘇道:“真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我們在練功!”
“是啊,練功!當然是練功!練的還是‘春水功’是吧?”周媚板著臉道。
“這個……實實在在是回春功!”
“不一個意思嗎?”周媚撇撇嘴兒:“我不能在這里呆了,否則……不罰你三千,貌似對不起我這身警服。”
周媚起身開路。
林小蘇拼命抓頭,在她出門的最后一刻,林小蘇開口了:“哎,你不是為不能進入基因警察行列而郁悶嗎?有條新路要不要?”
“什么?”周媚道。
“你也練一練回春功,不是基因改造,勝似基因改造,豈不更好?”
周媚慢慢咬上嘴唇:“就像你跟周溪那樣練?”
“差不多。”
周媚輕輕搖頭:“被我撞破了丑事,拉我下水封口,真佩服你的腦子轉得快啊……算了,你也別用這種不要臉的手段了,我答應你不告訴苗若蘭還不行嗎?”
開車走了。
林小蘇在風中凌亂。
半個小時后,周溪出來了,臉蛋紅紅的,興奮極了,一把抓起林小蘇的手搖擺:“林哥,我真的感覺到了那種美妙的滋味,你真是太厲害了……”
“咳,咳……外面有人,有人……”
林小蘇連忙將手拿開。
午飯后,苗若蘭從外面回來,似乎也注意到了周溪的不同。
這妞今天怎么這么興奮?
一下午都興奮得過頭。
她悄悄地問了林小蘇:“溪兒怎么回事?受什么刺激了?”
林小蘇實話實說:“她應該是感覺到回春原點了。”
“啊?這么快?”苗若蘭也興奮了:“是不是你們讀過大學的人,悟性硬是高人一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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