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要殺，二皇孫可能死……”

楊大妞說到這里，終于發現直接說朱允炆死了好像不太妥，吐了吐舌頭不敢再說了，躲在朱允熥身后。

朱允熥問道：“蔣大人覺得如何？”

蔣瓛對朱允熥的認知，又刷新了一層，但既然決定要站朱允熥這邊，他也不裝了，贊同道：“殿下和楊護衛之在理。”

聽到自己成了護衛，楊大妞還愣了一下。

但很快，欣然接受了這一個稱呼。

“這案子，問題很明顯。”

蔣瓛說道：“不排除，殿下心里的懷疑……但外面都在傳是殿下做的。”

他說的懷疑，當然是朱允炆自編自導自演。

朱允熥可以肯定，一定是朱允炆在演戲，沒所謂道：“他們要傳，隨便他們傳，等我把兇手找出來了，謠不攻自破。”

這個兇手，能找嗎？

蔣瓛也不敢保證，朱允炆敢這樣做，明顯準備了很多。

只是邏輯不順，其他還是做得很隱蔽，目前錦衣衛也沒有太多線索。

至于他們居住的地方，還在尋找，應天府那么大，找起來也不容易。

“我們繼續破案。”

朱允熥已經克服了，對尸體的那一點恐懼，看著五具尸體，又道：“先驗尸，麻煩你們，把衣服剝下來。”

“動手。”

蔣瓛說道：“我們錦衣衛，還沒看過他們的尸體。”

那些衣服，很快被扒下了。

楊大妞倒是不好意思再看，別過頭，蹲在地上數螞蟻。

其實尸體，沒有什么好驗的。

他們的死，很明顯，一眼就能看出來，但錦衣衛方面，流程還是要走。

朱允熥不看尸體，先看衣服。

有時候一些細微的線索，對于破案有著極大的幫助，錦衣衛似乎忽略了衣服上可能殘留的線索。

他們也不細看，只是簡單翻了翻，看到衣服里沒有其他物件，就丟到一邊。

朱允熥拿起一支箭，挑起了一件衣服，左左右右看了一會。

忽然看到內襯的縫合部分，多了一些線頭，里面好像還刺繡著一個圖案。

內襯，就是衣服雙層縫合，里面的部分。

朱允熥說道：“撕開。”

一個錦衣衛見了，用刀一挑，把內襯撕開。

現在正是下雪的冬天，他們穿的衣服還是挺厚的，內襯中填塞棉花。

撕開的瞬間，棉花飛揚，同時也露出了在內襯中，一個“劉”字的小圖案。

“繼續，把其他的都撕開了。”

朱允熥繼續說道。

其他錦衣衛看到好像有線索了，眼前一亮，就算不用朱允熥開口，他們也會撕開。

一共五個“劉”字，很快出現在眼前。

是通過刺繡的方式，繡在衣服上，針腳的排列是一樣的，明顯是出自一個人之手。

朱允熥覺得這個“劉”字，應該是某個logo，問道：“你們有誰能認出來，這是誰家的？”

蔣瓛搖頭。

其他錦衣衛見了，也是搖頭。

但是，一個錦衣衛說道：“應該是劉記裁縫，他們專營布匹，但也提供量體裁衣服務，我看針腳，還有做工，很像那個劉記的，他家縫制的衣物并不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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