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可能性很小,但有這種可能性。
布蘭度眉頭緊皺,原本都要自己想到了,但現在偏偏是羅,告訴他這種可能。
這又不是羅的能力,所以羅對布蘭度的能力沒有自信,更容易想到此節。
“你離那里遠點!抓人也得我來!”布蘭度說道。
“喂?喂!”
羅已經掛斷了通訊,他就要趕在布蘭度之前抓到叛軍,這才好先問出一些東西來。
他調試好了孢子雷達,看到位于前方的信號,微微一笑。
“柔伊,往左邊偏一點,好了……全速前進。”羅說道。
柔伊說道:“既然存在孢子已經被調換的可能性。如果我們趕到之后,沒有叛軍怎么辦?”
“照布蘭度的態度……他一定會誣陷是你放跑了叛軍,畢竟你非要趕在他前面抓人。”
羅微笑道:“那我也必須這么做。他什么都隱瞞著,情報只能我自己去爭取了。”
“趕在他之前,還有可能拿到情報,反之,則一定沒有。”
“放心,抓叛軍這事,我只是在幫忙,他胡亂誣陷,也沒有證據。”
柔伊嘆息道:“羅,你真的想就我們兩個,查出真相?這太難了,不如告訴會長,讓他來查。”
羅搖頭道:“誰信我呢?你剛才沒聽出話外音嗎?我自己都還有嫌疑呢。”
兩人說著,用了一個多小時,就追到了信號所在地。
然而這里沒有人,一大群候鳥被他們的直升機驚散開來。
羅長嘆一聲,果然,叛軍早就跑了。
布蘭度,真特么的在追個鳥!
十分鐘后,布蘭度等人趕到了現場。
他們到時,羅正盤坐在地上,檢視鴻雁身上的皮膚。
周圍,還有用繩子綁著的十幾只候鳥。
羅竟然將所有發送信號的候鳥,都抓了下來!
布蘭度直接在空中,就跳下飛機,跨越百米的距離,轟砸在地上,他手中的鐵傘砸在一塊石頭上卸力。
“轟!”亂石迸濺,塵土飛揚。
一塊飛濺的石頭,不知有意還是無意,朝著羅的面門撞去。
羅淡定地微微抬頭。
“梆!”石頭勁射如子彈,卻被羅眼鏡的鏡片給彈飛了!
鏡片完好無缺,僅有少許磨損。
“人呢!”布蘭度質問道。
羅推了推眼鏡說道:“喏,你追的叛軍,都在地上了。”
看著這些鳥,布蘭度自然也感應得到,孢子都在鳥的身上。
“你是來破壞我行動的嘛?”布蘭度眼神散發危險的氣息。
太可疑了,點出孢子會被調換的低微可能性,然后先一步趕到信號所在地。
之后等自己趕到時,沒有叛軍,只剩下一地植入了自己孢子的鳥。
如果情況,并不是表面上看起來這么簡單呢?
“我,破壞你的計劃?破壞什么?打擾你追鳥了嗎?”羅很淡定,他就知道布蘭度一定會懷疑自己。
布蘭度說道:“我的孢子,絕不是一般人可以找到,更別說移植!”
“想移植它,需要非常獨特的手法。”
“你非常熟悉我的能力,你也喜歡造一些精細的東西,比如你的眼鏡,就是你自己特制的,甚至還能人腦聯機。”
羅笑著搖頭,拍拍手站起來道:“你想說是我放跑了叛軍,先你一步趕到,把他們的孢子移植到鳥身上,對吧?”
他說著說著,突然變臉道:“你還說你不懷疑我?這是自己人特么的會想的事嘛!”
羅真的被布蘭度給氣到了,為什么布蘭度打從心眼里懷疑自己?
他做了什么嗎?要這么懷疑和防范自己?
唯一的解釋……那就是布蘭度,根本沒把他當自己人!
布蘭度就是個野心派系安排的調查人員,殺了繆撒,誣陷馬可,并等著機會想搞死他羅。
羅不想跟他廢話了,這件事他一定要查到底!
“我覺得正常人,都會這么想吧?這是合理的懷疑……”布蘭度說道。
羅說道:“那你合理懷疑吧,我等你們的證據。”
說罷,徑直上了直升機,帶著柔伊漠然離去。
布蘭度注射著他離去,隨后查看飛鳥們的皮膚。
果然,某人用了非常準確地移植方式,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完全不是劃個口子塞孢子進去這種粗糙方法,錯誤的方法會讓被植入者短時間內免疫系統崩潰。
他取回孢子,看著掙扎的鳥兒們,他輕輕地解開了繩子,將其放飛。
“唉,看不透啊,可能是他調換的,也可能不是。”白蘭迪在一旁說公道話。
布蘭度舔了舔嘴唇說道:“我知道,兩種可能都要查。”
“如果不是他,說明我們一開始就在追鳥,我們得回到五大湖區域重新查。”
“但是這個家伙一定有問題,你沒看到,當我說馬可是主謀時,他的氣場都變了!”
白蘭迪歪頭道:“啊?他沒什么表情啊。”
布蘭度說道:“那是你感覺不到,知道他為什么,總能看出我在撒謊嗎?因為在氣場感應和收斂上,他比我更強!幾乎就是光明會的。”
“我撒謊時,身體散發的信息素會出賣我,所以我撒十句謊,他能感覺出我有九句是不真誠的,我基本只有一句能騙過他。”
“反之,我幾乎不可能感覺出他的深淺。”
“當我說出馬可是主謀時,他表面不動聲色,心卻亂了,我能感覺他非常緊張和憤怒,內心有很大的心理壓力!”
“這種氣場能被我感覺到,說明他真的是心亂如麻,腦海中波濤洶涌!實在是收斂不住氣場中的情感映射。”
“他很想保馬可!但是又沒這么做!你說他是什么成分?”
白蘭迪撓頭道:“我更好奇,你收斂氣場的樣子……”
接著他又補充一句:“你肯定不會吧……”
聽到這話,布蘭度面色寧靜,將金發微微攏在額前,肌肉放松,眼神呆萌而毫無壓迫感,看起來就像是個平凡的帥哥。
這突然一下變得好普通的感覺,讓白蘭迪一愣。
可不過三秒,布蘭度就挺立在風中,再次展現出一副優雅而瀟灑的模樣。
“唉,我的氣質太出眾了,只能壓抑三秒鐘。”布蘭度昂著頭,讓北風吹著他的金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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