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覺化非常敷衍的抬起手就是一刀。
這一刀斬出的斬波,能量非常的稀薄,但依然輕松擊潰張壽的刀氣,接著連帶著大火炎焱焚天刀和張壽,全都一同斬開。
幸好,張壽因為大火炎焱焚天刀斷裂時那剎那的時間,身體側移了一點,因此他的腦袋沒有被斬開,只是左邊連帶著肩膀被斬斷。
生死規則立即運轉。
頃刻間張壽身體合并在一起,他難以置信的看著手中的刀,一時之間失去語。
他是真以為這把刀就是傳說中的大火炎焱焚天刀,甚至放到自己心臟中以刀之規則去蘊養它。
結果……竟然是贗品。
全覺化玩味道:“怎么,還有更多的刀嗎?沒有的話,那就該去死了。”
在他眼里張壽確實毫無威脅,屬于想殺立即就能殺死的小角色,現在沒有急著殺,那是他在觀望。
對的。
全覺化雖然看上去好像在玩弄張壽,實際上是在試探,他需要確定自己斬殺張壽,不會觸怒之前毆打他的人。
他不知道前后兩次攻擊他的人是誰,但他可以確定極大概率與阿斯卡號上的人有關。
而張壽也是阿斯卡號上的人,這讓他出手多多少少有點顧慮。
這其實也是他安排羅鳩先和張壽打的原因。
羅鳩到死恐怕都沒有意識到自己還悄無聲息的被自己的好師尊算計利用了一次,只不過他太弱了,根本沒有為全覺化試探出什么東西來。
這也說明,只要夠廢物,再聰明的人也利用不了你。
“……”
張壽已經沒有更好的刀。
他沉默的握著斷開的大火炎焱焚天刀,緩緩抬頭看向全覺化,無數畫面如走馬燈般在他腦海里回放,小時候父親背著他追蜻蜓,和母親一起在小溪邊洗腳,任由清清涼涼的溪水流過。
刺眼的陽光下,每一個人都在笑……
他和余賢一起上學,站在路邊攤看老板雙手飛舞,轉眼兩根棉花糖就好了,他和余賢一人一根,一起一邊吃一邊去學校。
深夜,他與陳玲在被窩里相互依偎,撫摸著對方光滑的背部,小聲的說著情話。
珍界,他獨自修行,斬殺一只又一只的怪物,手中的刀似乎有了不同的意義,不再是一件尋常的道具。
阿斯卡號上,眾人飲酒歡歌,打牌時與蚩非洪偷偷作弊被發現,眾人笑鬧著追打。
努力修煉時,妮嫚總會為他準備飲料和零食,偶爾會站在一邊指點他,那如同大姐姐般的笑容,總能讓他一整天的疲憊一掃而空。
回不去了。
那就不回去了。
張壽低吼一聲,將自身的能量灌注到大火炎焱焚天刀之中,由能量銜接上斷掉的部分,讓刀再次完整。
絕刀-舍命!
張壽發起沖鋒,一刀斬向全覺化的腦袋。
可惜,他雖然變強了,但他與全覺化的差距其實并沒有縮減多少。
如果說他之前等級是100,那么現在充其量等級是1000,而全覺化的等級依然是1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差距依然大得沒邊,他那一點點進步,在這種差距之下,有和沒有根本沒有多少區別。
全覺化面對這一刀,依然輕輕松的抬手擋下,同時又一腳踢出,張壽再次倒飛出去。
“似乎……沒有問題!”
全覺化看著瘋狂吐血的張壽,心中緩緩做出判斷。
這個或許可以殺!
思索間,張壽再次大吼一聲,發起攻擊,不斷有血液從他兩邊的嘴角流出,甚至眼睛、鼻孔、耳朵都有血液在滲出。
不過他早就將生死置之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