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正厚眉心皺的都能夾死蒼蠅,他開口道:“行了,先別哭了,先想如何解決這件事。”
“不能被分家出去!”
他不斷重復這句話,要讓簡氏明白在伯府的重要性。
“你抱怨歸抱怨,也該分清主次。”
“那江知念嫁出去后,就管不了伯府的事情,母親再寵她也沒有用。”
“而且她嫁出去,若是還想靠著娘家幫襯,就需要伯府,到時候母親肯定要在我們幾房中選個孫子繼承伯府爵位。”
江正厚以前確實也沒這個心思,但如今大房什么樣子,他看的很清楚。
所以他覺得豪哥兒非常有機會。
一旦豪哥兒能繼承伯府,以后伯府就是他們二房說了算。
至于太夫人,年紀都大了,早晚都要去。
“況且你若是想給芳姐兒選個勛貴人家,還是要靠著伯府如今的勢力地位。”
“再怎么說,伯府在皇上心中的分量很高。”
他在外做事,別人看他,其實也不是看他,也是看他背后的伯府。
牽扯到利益方面,江正厚算的很清楚。
只不過上面有一個嫡兄,為了在伯府好好生活,他從小就知道如何生存。
自己的野心也絕對不能暴露。
這是當初他姨娘還活著的時候,教導他的生存技巧。
簡氏又生氣又無奈,“可是她都說了要把我們分家出去,還說是你父親當初的說法,還有書信。”
“看她說的那樣,也不像是說假的。”
“眼下怎么辦,難道要繼續忍著嗎?”
江正厚仔細想了想,分析道:“這個節骨眼,若是她把我們分家出去,反而對江知念的名聲更不利。”
“到時候會有人認為是江知念容不下我這個叔叔你這個嬸子,甚至是她的妹妹,到時候她的名聲更差,更別想做太子妃了。”
“所以太夫人應該只是說一說而已,嚇唬我們一下。”
“倒是不會真的將我們分家出去。”
“我先去問一問,請罪一下,這件事或許就過去了。”
簡氏道:“難道又要忍著,又要你受委屈。”
“憑什么,憑什么這么對我們,我們還要忍著。”
簡氏感覺心里憋著一肚子的火氣。
“還能憑什么,憑她是伯府的話事人,憑她有能力有地位,伯府還要仰仗著她,更何況我們。”
“我能有什么辦法,誰讓我是庶出。”
江正厚心中也有怨,但他一直隱忍的很好。
江正厚吼出這句話來,簡氏不敢說話了。
江正厚看著簡氏臉色不太好,緩和了語調道:“就當氏為了芳姐兒還有豪哥兒。”
“我們還在伯府內,沒分家,旁人看在伯府的面上,也會愿意來給芳姐兒和豪哥兒結親。”
“但若是離開伯府,那就什么都不是。”
這才是事實!
可這個事實讓他們不得不面對。
簡氏不說話了。
就在兩個人討論著的時候,江彩芳走了進來,“爹娘!”
“你怎么過來了?”
“娘,我聽下人們說了一些事,過來看看。”
江彩芳走過去在自己爹娘旁邊坐下來,“爹娘,那個我聽說那右侍郎的侄子已經定親了,還有朱家是不是不樂意了?”
江彩芳一個姑娘家本不該過問這種事,應該聽她爹娘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