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性子那么單純,容易被人欺騙,若是沒她護著,可怎么辦?
“臣妾有錯,臣妾沒教導好敏黛公主,當初也沒好好調查宋向簡宋家的事情,任由她被人欺騙蒙在鼓里。”
“敏敏性子單純,相信宋向簡,這么些年都任由他欺騙,若不是冷世子調查抓捕宋向簡,我們都被蒙在鼓里。”
“臣妾得知消息后,五內俱焚,都不知道該怎么辦?”
“都怪臣妾,是臣妾不察,早知道,臣妾說什么都不會讓敏黛跟宋向簡有任何關系。”
“臣妾現在心里難受,甚至都不知道宋向簡還做了什么,臣妾心里也怕……”
惠妃將姿態放的很低很低,跪在地上,跟皇上梨花帶雨地說著這些。
皇上看著惠妃這樣,心中一股郁氣也散了一些。
想到這些年惠妃的本分,以及薛尚書兢兢業業地辦事,也沒結黨營私。
他沉思了一下道:“這件事不全在你的錯。”
“實在是南疆細作可恨,竟然算計朕的女兒。”
說著,皇上手中的奏折狠狠地拍在了桌子上。
惠妃身體都跟著一顫。
她微微松了口氣,皇上能發泄出來,說明薛家應該能保住。
否則皇上不動怒不說話,那才是真的可怕。
而且皇帝如今還認敏黛是他的女兒,說明應該沒事。
“是,臣妾都覺得很可怕,怎么就偏偏算計上了敏敏,敏敏性子單純良善,容易相信旁人。”
“這么些年對宋向簡那么好,宋向簡卻狼子野心。”
惠妃說這些的時候,都一副憤恨的樣子。
皇上盯著惠妃看了幾眼道:“朕倒是聽說敏敏怎么還對冷世子不滿,出威脅?”
惠妃嚇得趕忙再次磕頭,“請皇上明鑒,那都是宋向簡的陰謀。”
“敏敏也是被蒙在了骨子里,臣妾聽說宋向簡被抓的時候,還鼓動敏敏救他,說他是被冤枉的,不是什么南疆細作。”
“敏敏她遇到事情就很慌亂進宮來,臣妾失手打了她,如今敏敏還跟臣妾鬧別扭。”
“臣妾打了敏敏,心里也難受。”
“敏敏從小,臣妾都舍不得打一下……”
惠妃條理清楚地說著事情,將一個嚴峻的問題化解掉,最后轉到她這個當母親的情緒上。
打了女兒,她如何心疼如何不舍,敏敏又跟她鬧脾氣如何如何。
皇上看著惠妃憔悴成這樣,倒是不好過多苛責。
因為他還要繼續用薛尚書。
只要薛尚書沒問題。
“你倒是做的對,不能任由她被南疆細作糊弄。”
“這些人都該死,竟然將手伸到了皇室宗親里。”
這一刻,惠妃都感覺到了皇上的殺意。
她感覺到一股威壓,額頭都冒出冷汗來了。
這一刻,跪在這里,惠妃心里都七上八下,戰戰兢兢。
生怕有哪些地方疏忽。
她突然間想到什么道:“皇上,臣妾請求清查我殿內的人手情況,臣妾擔心有人借此安插了什么可疑的人在宮內,或許能盯著臣妾的一舉一動。”
“查出可疑的人,臣妾想交給冷世子。”
“還有薛尚書的宅院里,當初所有跟宋向簡有接觸的下人,薛尚書以及薛夫人都會交給冷世子調查處置。”
只有如此,才能坦坦蕩蕩,才能讓皇帝徹底消去對他們的懷疑。
不得不說惠妃這一舉措確實聰明,說到了皇上的心坎上。
皇上正好想讓冷世子調查這些。
只要能查出南疆細作來,他才覺得安全。
而且惠妃也可以借此機會,將其他宮妃嬪安插的人手解決掉。
名正順。
甚至或許都可以扳倒哪個妃嬪。
牽扯進南疆細作,不死也要被扒層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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