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定要算計什么,一定有什么目的。
江知念看著蘇佩佩的神色,笑了笑道:“原來你也有害怕慌亂的時候。”
“別著急,我就是跟你說說話。”
“你說,你算計了那么多,到最后卻把你自己算計到了這里面,你雖然交代了很多事,但卻沒有說出你背后的那個藤羅吧?”
蘇佩佩一驚,慌亂的就要站起來。
但因為她身上還戴著鐐銬,再加上受了刑,根本沒有站起來。
一動,全身都不舒服。
“咳咳……”
蘇佩佩咳嗽了好一會,喘息了好一會,這才著急道:“你……你說什么,我根本不知道。”
江知念冷漠開口道:“都到了現在,也不用裝了。”
“蘇佩佩,你以為他在意你嗎,你別自欺欺人了,若是在意,以他的能力可以救出你,甚至可以把蘇宛若帶走。”
“但是他沒有,沒有管你的死活,甚至都沒有安排人來打點一下,至少照顧你一下,都沒有……”
蘇佩佩有些怕江知念再往下說出去,大喊道:“別說了,你別說了……”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也不認識什么藤羅……”
蘇佩佩大喊著,阻止江知念說下去,似乎這樣,就可以自欺欺人,就可以不去聽那些她不想聽的話。
就可以不用面對不想面對的一些事。
蘇佩佩甚至都捂著耳朵。
江知念手指一動,手中的鞭子卷著蘇佩佩的手拉到腳邊,一腳踩了下去。
逼著蘇佩佩聽下去。
“蘇佩佩,你是不是也覺得被抓了沒事,那個人一定會來救你,救你出去,甚至帶你和你們的女兒去南疆。”
“可你等了這么長時間,他都沒有任何指示吧?”
“就連丘媽媽都沒有給你帶來什么消息。”
“你在侯府待著,無數次,其實是想他帶你離開侯府吧?”
“你也不是天生想算計,天生愿意做這個侯府老夫人不是嗎?”
“你在意的就是他,他讓你做什么,你便做什么,當初是他讓你嫁進侯府的,你按照他說的做。”
“可你做了這么多,他為你做過什么?”
“你該不會說是你虧欠他的,當年是你父親阻止你們在一起,是你父親將他沉池,讓他差點死了,是他僥幸活下來去了南疆,是不是?”
“他告訴你,他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真是可笑啊!”
“蘇佩佩你就是一個笑話,他其實就是南疆人!”
“按照南疆規矩,若非南疆本族的人,是沒法做祭司的,可他就是南疆的祭司,一個祭司權力大著,調動京城南疆的細作,包括串通一些官員,救出你來,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嗎?”
“蘇宛若都病成那樣,他都沒親自出現,你在期待著什么?”
蘇佩佩尖叫著道:“啊,不要說了,不要說了,不,他不會騙我!”
“不會騙我,當初是我害的他差點死了,是我對不住他。”
蘇佩佩眼淚都出來了。
她心口疼的厲害。
仿佛被什么挖去一大塊。
從來沒有人跟她說這些。
她一直都相信他對她的感情,他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她。
江知念看著蘇佩佩這個樣子,內心都有些唏噓。
蘇佩佩的癡心癡情也是用錯了地方。
“你當初跟他私奔,按照道理來說,沒人會知道,你們可以成功逃走,但消息偏偏走漏,你覺得是誰泄露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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