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璃等人走后,蘇櫻兒立刻想去暗道里毀掉那什么勞什子法器。
一轉身發現了溫堯的異樣,她莫名有種不好的預感,走上前柔柔道,“三師兄,你怎么了?”
她一臉心疼,“你看你,整個人瘦成這樣,櫻兒真是擔心。”
她一邊說一邊想要去觸摸溫堯的臉,誰知溫堯立刻退了幾步,眉宇間盡是冷漠。
“我沒事,先走了。”
蘇櫻兒的手落了空,她淚眼朦朧的看向莫寒年,“兄長,三師兄是不是還在怪我。”
莫寒年看著溫堯的背影臉色也不好,“不用理他,他自從大病一場之后就一直這樣,我去找他。”
-
此刻正值晌午,溫堯行走在一片樹蔭下,斑駁的日光落在他的面上,襯得他整個人忽明忽暗。
忽的,背后有人叫他。
“三師兄。”
溫堯駐足,卻沒有開口。
莫寒年一見溫堯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就一陣煩躁。
“這都過了多久了,你還在因為師姐的事情頹廢度日。難道今后的日子你都要這樣死氣沉沉,連修煉都顧不得了?”
溫堯緩緩轉動他布滿血絲的眼睛,“所以,你已經忘了阿璃的死了,更忘了是誰害的她連求生的機會都沒有了?”
“我-”
莫寒年眼中閃過悔恨痛苦,可馬上他便壓抑下了那種情緒,咬著牙道,“是,我是對不起她,可事情已經這樣了,我還能怎么辦!”
“若是你真的忘了,你就不會日日都去葉璃的無名小筑跪一個時辰了。”
“你!”
被戳破后,莫寒年狠狠轉過身去,“不管是跪還是磕頭,都是我的事情。但我又沒有對不起你,尤其是櫻兒,她現在的日子有多苦你不是不知道,你為何對她如此冷漠。”
溫堯沒有回答,反問了一句,“那如果這一切都是蘇櫻兒計劃的呢?”
空氣安靜幾秒。
莫寒年面色緩緩沉下,眸光陰郁,“三師兄,我知道你過不去師姐的死,我也一樣,可你現在非要把所有人都打成兇手,是不是太過了。”
溫堯對于他的反應早有猜測,只回了一句,“我見過老四了。”
莫寒年一愣,“你敢去……”
他壓低聲音,“你敢擅闖戒堂!”
受戒的弟子不得外出,在外的弟子也不能探視。
一來是牢獄之中不乏一些犯了大錯的,要防止他們逃跑,也怕有什么相識好友因為同情走了歪道。
這是宗門鐵律。
溫堯偷偷跑去看白笑生,若是傳出去,一定會受罰。
不僅如此,以清羽真人的嚴厲程度來看,把他逐出蓮花門也不是沒有可能。
他居然冒著這樣大的風險去見白笑生?
莫寒年咬牙切齒,“你瘋了!你不怕被人發現!”
溫堯面色平靜,“我現在還有什么可失去的么?況且我心中的疑問,只有笑生能給我解答。”
莫寒年隱隱感覺到了什么,試探道,“什么疑問?”
“我想知道,當日重傷他的,究竟是阿璃,還是蘇櫻兒。”
“三師兄!”
莫寒年低喝一聲,“你發瘋也有個限度,當日的櫻兒只是個凡人,老四可是筑基期,她要怎么重傷他!”
溫堯眸光深深一字一頓,“你難道忘了師尊贈予蘇櫻兒的入門法器,銀蓮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