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情形印證了楚危的話,這讓葉璃對溫堯的懷疑更上了一個臺階。
可楚危是如何知道溫堯會帶她下去的,他又知道些什么?
想到這,葉璃沒有動,而是看向溫堯,“你不是性子最謹慎么,我們連里面有什么都不知道,真要這樣下去?”
溫堯一頓,隨即笑道,“阿璃說的是,我是太著急找寒年有些莽撞了,不過……”
他目光轉了一圈,“這里看著就是一座空城,應當不會有什么危險。況且我們只剩下這里沒找了,小五應該就在下面,我們總不能丟下他不管,不是嗎?”
四目相對。
一個審視,一個幽深。
他有一點說的不錯,都已經到這里了,她想知道的秘密就在下面。
更況且,她還不知道“溫堯”的真面目,這么走了豈不可惜。
葉璃扯了扯唇,“既然這樣,那就下吧。”
……
溫堯還是走在前面。
葉璃剛踩上臺階就感覺到不同尋常,每一個臺階上都刻滿了一些晦澀難懂的符文,似是在指引著什么,又仿若在發出隱晦的警告。
不僅如此,那些臺階透著一股子刺骨冷意,即便她穿著鞋襪,那寒意也能絲絲縷縷地滲進來,順著腳底直往心里鉆。
再往下,臺階的寬窄也不規則起來,時而寬闊,時而又狹窄得只能容下半個腳掌。
越往下,那臺階就越是崎嶇。
完全看不出通往什么地方。
突然,前面的溫堯站住了腳。
他的面前是一道石門,門上貼著一張張面具。
跟鬼面人的面具不同,這里的面具,宛若真皮,好似是從人臉上活活剝脫的一般。
粗粗一看,起碼有上百張。
密密麻麻,好似有上百張面孔,正在透過面具的眼睛看她。
“阿璃你看。”
莫寒年指著墻上的壁畫。
那壁畫顯然年代久遠,色彩有些斑駁,但依舊能清晰地看出上面所描繪的內容。
一群戴著奇異面具的人正朝著一扇緊閉的大門走去,在他們身后,幾個沒戴面具的身影被一團團黑色的霧氣籠罩,仿佛遭受著難以想象的折磨。
壁畫下方,還有一行古老的文字。
葉璃雖然不認識,但也能明白其意思,想要進去,必須要帶上面具。
與此同時,溫堯已經從墻上摘下了兩個面具,“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我們還是把面具戴上吧。”
葉璃沒有動,目光緩緩落在那張人皮面具上。
近距離看著,面具之上那種皮膚的感覺更加明顯,好似只要摸上去,就能感覺到那種尸體的冰冷。
‘要是他給你面具,你千萬不要帶。’
楚危看來早就預料到她下來會發生什么,所以才警示她。
可是那壁畫上畫的清清楚楚,若是不帶這個面具進去,就會有可怕的事情發生。
楚危的提醒,是為了救她,還是,害她?
她到底該相信誰……
見葉璃不接,溫堯低頭看了眼,“這面具的確有些怕人,我先幫你拿著,等下若是真的有什么事情發生,你再戴上。”
“好。”
葉璃正好想再觀望觀望,順水推舟點了下頭。
兩人看向面前的石門,溫堯施法推動,剛開了個縫隙,厚重的石門便向兩邊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