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子玨拍案而起,怒斥道“昭陽公主乃我南秦嫡長公主,雖年紀小,但身份地位皆尊貴非凡。
西胡乃我南秦的藩屬國,我南秦是君,你西胡是臣,你如此行為?就是以下犯上,西胡好大的膽!”
云子玨氣勢逼人,渾身上位者氣息以及肅殺之意,驚得西胡使臣不敢抬頭。
“本皇子初來南秦,禮數不周之處,還望云相海涵。”西胡二皇子拓拔瑜起身行禮。
他微側過身子呵斥道,“阿爾巴,還不快向南秦陛下和云相賠罪!”
“阿爾巴口無遮攔,語沖撞小貴人,認罰!!”西胡使臣單膝跪在地上,一副認打認罰模樣。
可,壓根罰不得。
因為阿爾巴雖然長相粗狂,卻也在比賽名單上,他剛才所作所為皆是有意試探——
若南秦當真罰了他,那西胡輸了便可以說是阿爾巴賽前被罰影響了正常發揮。
若南秦輸了,那便成了他先前所說的那樣......
這個阿爾巴簡簡單單一番話,與西胡二皇子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在比賽還沒開始,就先將南秦置入了尷尬的境地。
云子玨和謝霆睿都沒有第一時間出聲,他們不想原諒阿爾巴,可也不知如何處罰他更好,陷入了兩難。
“父皇。”謝夭夭看了一眼下方諸臣,轉過頭看向謝霆睿。
“這西胡的阿爾巴既然質疑兒臣學識,不妨就在文比之前讓他和兒臣斗一場!!”
“若他贏了兒臣,那便饒恕他無禮之狀,若他輸了,那便要加倍責罰,如此我南秦方不失禮節和威儀!!”
謝夭夭話落,全場寂靜無聲,所有人的視線齊刷刷看向她。
有老臣想張口勸說,卻被身邊的大臣死死按住。
“哈哈哈——”南詔國圣女輕笑出聲。
“本圣女早就聽聞昭陽公主大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小小年紀卻已不凡,南秦陛下,南秦皇后好福氣!!”
方才謝夭夭的一番話,讓她篤定,這個五歲的昭陽公主不可小覷!!
畢竟普通五歲娃娃,即便是早慧,又有哪個能如此巧妙化解西胡的挑釁。
南詔國勢弱,歷來文比也是重在參與,絕不會隨意與諸國結怨,但今日她卻覺得可以賣南秦一個好。
不過是一句好話,與南詔國百益無一害。
“圣女所亦是我東岳想說,南秦陛下,既然昭陽公主如此自信,不若就以他們的比斗為此次文比的開幕......”東岳皇子一臉玩味。
東岳近幾年國內天災頻出,早已沒有了以往的傲氣,今年的文比,他們也就抱著看戲的態度而來。
最好西胡和南秦結怨斗起來,這樣他們也不必夜不能寐,生怕哪一日南秦大軍壓境。
謝霆睿目光似有若無地掃了一眼下方眾臣,唇角微微勾起。
諸位大臣坐立難安,實在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請奏讓陛下應允,那若是公主殿下失利,那他們該何去何從?
可若是不請奏,豈不是讓諸國認為他們心虛,亦或是君臣心不齊,那于國家安定十分不利。
“皇兄,我等亦是十分期待昭陽公主虐狗,你瞧諸位大臣都激動的不好意思說話,生怕到時候狗被虐得太慘,嗷嗷叫啊!——”齊王慢悠悠站起身朝著謝霆睿行禮,眼神瞥向阿爾巴,不而喻,那狗說的便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