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拆我的家,也不是不行,少了兩百萬,免談!”
城東的那些人幾乎在哪里住了一輩子,現在突然讓他們搬走,而且沒有一點補償和安置,他們怎么可能能接受?
老爺子當初抱著安得廣廈千萬間,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顏的理念買下那塊地,隨后無條件收留那些無家可歸的人。
除了偶爾象征性地受點房租以外,幾乎相當于把那塊地送給他們了。
每一幢違建,都是他們一塊一塊磚自己親手建起來的。
他們創建了這座城市大部分的建筑,但是他們自己卻沒有一個安生立命之所,這不對!
我或許不是什么好人,選擇先對他們動手。
因為人性使然,哪怕老爺子如此優待他們,但是他們私下卻不說老爺子一句好。
反而會因為偶爾老爺子象征性收的那點房租而辱罵老爺子,這些事情傳到我的耳朵里面,我可沒有那么心慈手軟。
老爺子有沒有這點錢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拿了他們的錢就屬于租賃關系,老爺子才有名頭真正大光明地保護他們。
在北城,之所以能允許有這么一塊地方出現,都是因為他們生存在宋家這顆參天大樹下面。
老爺子每次因為這些事情而花費的金錢根本就不是他們那點租金比得上的。
既然人沒有感恩之心,那就讓他們和宋安成郭小野這些人狗咬狗,我坐在旁邊看一出好戲。
而宋安成那邊對老爺子年輕時候的事情嗤之以鼻,他不知道這塊地原本是宋家的。
要不然他也不會那么痛快地答應下來和郭天旭的合作。
“什么?整整一上午,一家都沒拆掉?”
得知了這個消息之后的宋安成頓時有點不高興了。
徐恒好歹是現在宋安成麾下的第一得力干將,竟然這么打臉,這么簡單的事都做不好,宋安成的臉面往哪擱?
“你是干什么吃的?白吃這么多米飯了嗎?連幾個清潔工,一群打工人都處理不掉?”
宋安成實在不理解,一群織席販履之輩,酒囊飯袋之徒怎么這么難處理?
“老板,那些人不怕死,他們命都不要,現在記者天天在外面架著長槍短炮,我們不敢硬來。”
“什么?哪來的記者?我們就是普通的拆建,為什么會來記者?”
宋安成的眉毛擰成了一個川字,他們又不是黑社會暴力拆遷,怎么可能會引來那么多的記者?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們自從剛過去,就有一大群記者在哪接我們,全程在這拍著視頻,更可惡的是那些老太太,上來就說我們強拆他們的家,老板,你說我能怎么辦?”
徐恒兩手一攤,表示自己一點辦法。
那些記者當然都是我讓杜林找來的,如果讓宋安成的工作進展的那么順利,只怕他的尾巴要翹到天上去。
“記者,那肯定是宋時越那個小兔崽子,見不得他老子好!”
宋安成在辦公室里面氣的咬牙切齒,一巴掌狠狠地拍在了桌子上,我這招無異于是釜底抽薪,讓宋安成難受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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