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聽到蘇美竹的名字,啪的一聲關上門。
大聲叫道:“光宗!你姐姐家的那個丫頭來了!”
男人聽到后粗聲粗氣的大罵:“你少騙人,躲懶不想做飯找什么借口!我姐姐都死了多少年了,她閨女早都被富家太太領養了,哪還記得我們這些窮親戚!”
蘇卿寧繼續敲門,男人爆了句粗口,腳步沉重,不耐煩的打開門,聲音也大的嚇人。
“你說是蘇美竹的女兒我就信你啊,快快滾,別來煩老子。”
蘇卿寧早意料到有這回事,從背包里取出房本和身份證。
蘇光宗眼睛瞪的老大,伸手就要搶。
蘇卿寧一閃身,放在回包里。
打字道:“這是我媽留下的房子,你們占了二十年,現在請你們搬出去。”
蘇光宗定睛一看,火冒三丈,一巴掌打掉蘇卿寧手機。
臉極速漲紅:“我住了二十年,你說讓我走就走?!滾出去!滾出去!”
蘇卿寧冷笑,這個蘇光宗,名義上是自己的舅舅。
實際上就是一個吸人血,啖人肉的渣子。
當年母親離世,他趁著蘇卿寧只有八歲,直接霸占了母親攢了半輩子的房子。
現在她回來,就是想拿回自己母親留給自己唯一的東西。
“我已經報警了,警察會來協調。”
蘇光宗砰的把門關上,大聲吵嚷著:“你讓警察抓我!有本事就把我抓走!”
警察很快就來了,這次蘇光宗再開門的時候,像霜打的茄子。
這房子產權不是蘇光宗的。
無論他怎么胡攪蠻纏,警察們都不為所動。
蘇卿寧直接下了最后通牒,限期他們一家人七天內搬走。
辦完這些,蘇卿寧便回了酒店。
今天下午李武導演約了她一起進組,蘇卿寧腿好的差不多也沒拒絕。
春節假期接近尾聲,返鄉的人們也陸陸續續回到a市。
市郊影視城,一波一波的群眾演員等在棚子下。
劇組的人拿著大喇叭招群演。
蘇卿寧坐著黑色保姆車,跟著李武導演一起開進去。
這次劇組給她配了手語翻譯,還是一個溝通能力極強的小姑娘。
蘇卿寧和她交流完全沒有障礙。
李武留著個寸頭,眉弓鼻梁很立體。
不像是搞文藝的,更像是什么武打行家。
而他本人也比蘇卿寧想象的更年輕。
“非墨老師,這次劇本重新改成電影的模式,我已經看過了,節奏把握的非常好,就是轉場有些部分,我想我們還可以再商榷。”
蘇卿寧點頭認同,她沒有做過電影劇本,這兩個月在家養病也是惡補上來的。
尤其是李導拍攝的《正邪》。
一道傷疤的鏡頭遠近就拉出了十一年的時間跨度,留在片尾給人震撼非常。
蘇卿寧抱著求學的心來,認真的聽著李武的分析。
李武說著說著,看到蘇卿寧拿著小本子記得認真,不免打趣道:“非墨老師,你今天還是個好學生啊。”
蘇卿寧笑容靦腆:“我在上大學的時候正好碰上過您的路演,只可惜那次沒趕上,難得有這么好的機會,正好向您討教呢。”
李武回憶起往昔,印象里自己只去a大路演過一回,“你是a大的學生吧?那回我好像記得。”
他盯著蘇卿寧的臉,有些熟悉了:“我想起來了,你還有另一個姑娘,在食堂外面問我要過簽名兒是吧。印象很深刻,你們倆穿著白大褂,腦門兒上全是汗,青春的很吶。”
蘇卿寧點點頭:“正是正是,當時我們做實驗,實驗組的動物一直很難麻醉死亡,這才耽誤了時間。”
李武笑道:“你也是學醫的?果然不少人都棄醫從文了呢,我本科也是從生科轉到導演系的。看來是緣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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