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多事情是過不去的,不想產生沖突,最好的辦法是去不碰、不去提。
譬如溫敬斯當年對她的欺騙和算計。
她愛他是真,無法釋懷那些欺騙也是真——當然,他還活著,這些喜悅可以讓她忽視當年的事情,盡量不去想,反正他也不記得了。
可祝璞玉沒辦法和他平心靜氣地談論這段過去。
她的焦慮癥誘因,跟當初的這些事情脫不了干系。
溫敬斯想不起來也挺好的,她至少還能借此給自己找個理由,也說服自己“忘記”這件事情。
可“忘記”和“原諒”、“釋懷”,不能同日而語。
溫敬斯盯著祝璞玉發紅的眼眶,看到她極力將眼淚忍回去的動作后,心臟仿佛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攥住一般。
祝璞玉的脾氣一向不錯,也很好溝通,井井有條、邏輯清晰。
可談及這件事情的時候,她很情緒化,而且逃避的姿態太過明顯,甚至還不受控地對他動了怒。
她尖銳的態度和辭,仿佛是在質問他:你什么都不記得,憑什么來跟我說這些假大空的話?
而在這樣的態度之下,溫敬斯幾乎也可以肯定,她如今的癥狀跟他曾經對她做過的某些事情息息相關,甚至可能是他直接造成的——不僅僅是那場飛機失事。
溫敬斯深深地呼吸一下。
他的決定沒有錯。
他不去解決催眠的事情,即便是處理好聞知淵和宋南徑,他和祝璞玉之間存在的問題也不會根除——他都不知道原因,何來的解決?
他要不惜一切代價找回之前的記憶。
溫敬斯看著祝璞玉沉默了許久,最后輕嘆了一聲,將她抱在懷里,輕輕拍了拍她的后背,啞聲同她道歉:“對不起。”
“我尊重你的意愿,以后不和你聊你不想提的話題。”溫敬斯跟在后面同她做了保證。
他的態度很好,沙啞低沉的嗓音鉆入耳膜,搭配他拍打安撫的動作,祝璞玉的理智漸漸回籠,人也冷靜了許多。
“希望你說到做到。”祝璞玉這樣回復他。
——
祝璞玉從酒店出來之后就和溫敬斯分道揚鑣了。
雖然溫敬斯道過歉,雖然話題結束了,但她的狀態依然不是很好。
祝璞玉是叫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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