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云鼎額頭青筋直跳。
“你罔顧人命至此,本王現在就殺了你,看你這楚氏世家大族的老祖宗,會不會保佑你。”
說著,劍已經送到了距離楚遠山脖頸不足一寸的地方。
陳維毅這時候,跳出來,晃著手中的東西:
“殿下,我剛剛找到了這楚畜生的令牌,不知道有沒有用。”
陳維毅的話,倒是提醒了陸云鼎,他收了劍,看向楚遠山:
“不想死,就照我說的做,我留你一命。”
楚遠山渾身發顫,眼神中似乎還帶著猶豫。
陸云鼎看出了他的心思,逼近他,露出地獄羅剎般的笑容:
“想必楚通判也看出來了,我陸云鼎的所作所為,不按你們常理出牌,你若想活命,就按我說的做,不然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楚遠山的精神徹底被擊垮,他看出來了,這個睿王陸云鼎果然是瘋了。
難怪會被當今圣上不喜,果然是有原因的。
“王爺,殿下,您饒了我,我都聽您的。”
楚遠山在云州做通判八年,根基很深,他在任通判的這些年,沒有一個太守在任超過半年。
可見楚遠山雖然名義上是云州的第二把交椅,但他其實就是實際的掌權人。
陸云鼎看得清楚,他若想在這云州站穩腳跟,發號施令,有病可用,只能借用楚遠山的勢力,可這楚遠山背靠楚氏,不可能輕易歸順,軟的不行,那就只能來硬的。
即便楚遠山是個人精,他也料不到,剛來云州城才一天的陸云鼎,會這么對他。
這是瘋子才能做出來的事,那陸云鼎就發瘋給他看。
有了楚遠山的令牌,又有了楚遠山的親筆書信。
陸云鼎將楚遠山關起來軟禁之后,就堂而皇之地開始對著云州城的士兵,官差們發號施令。
輕點云州城現有百姓人數,做好統計,按戶分配糧食,保證每一個人都能吃上飯。
陳維毅全程監督。
半天過去,陳維毅回來匯報:
“殿下云州城內百姓如今能登記在冊的有三萬,而楚遠山私宅中的糧倉中,糧食有兩千擔,按人頭分配,沒人只可得到6斤糧食,也撐不了幾日。”
陸云鼎手一揮:
“即便如此,也要分下去,總比一斤沒有強。”
陳維毅立刻去辦。
陸云鼎翻著人頭冊子,越發覺得奇怪,這登記在冊的百姓,為什么大多都是青壯年男子,那些女人和老人呢?
他想起昨日剛入云州城,見到的那伙災民,正在追趕一抱著孩子的男人,渾身瞬間一寒。
不對勁!
陳維毅正在組織著糧食的分配,陸云鼎已經趕到,對陳維毅說:
“先暫停分發,云州城人數登記有問題,一定還有很多人,沒在名冊上,不能按照這個名冊發放糧食。”
陳維毅大驚:
“殿下,您的意思,還有更多的災民?可現在的糧食已經不夠了,若是人數再多,那...”
“我懷疑還有一些弱者,如老人,女人,孩子,還藏在我們不知道的地方,過著暗無天日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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