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警方的詢問,張庭嘴唇嗡動著,下意識的想要回答他的問題,可隨后他意識到,自己的確不知道妻子的下落,他在外調查這么多年,目的便是為查出妻子死亡的真相。
“警察同志,我妻子她真的沒死嗎?”張庭心情復雜,此時他不知是該為此感到高興,還是應該為他受到欺騙而感到憤怒。
“如果她沒死的話,那我這么多年到底在干什么?”張庭感覺自身的努力全都已經白費。
此時他心中有無數個疑問,為什么妻子要營造出已經身亡的假象,害他白白花費這么長的時間去調查。而且他一直在外奔波,既然妻子沒有離世,那么想必自己的行為,妻子應該全部都看在眼中。
想到這里,張庭的腦海中頓時回憶起,十幾年前發生的那些事。往事如同幻燈片一樣,在他腦海中一一閃過,結合現在發生的事情來看,他頓時聯想到一種可能性。
一抹怪異的光芒在他眼中閃過,張庭口中喃喃自語道:“不會吧,難道她是因為這個原因,才做出那些事?”
張庭越想越覺得很有可能是這樣,他突然感到胃里一陣翻涌,張庭發出幾聲干嘔,捂著肚子蹲在地上。
見此情形,李安等人都感到有些莫名其妙,那名警察見狀,立馬讓人端來一杯熱水:“張先生你這是怎么了,身體不舒服嗎?”
“不,我沒事。”張庭蹲在原地緩了半天,才漸漸緩過神來,他扭過頭來,眼中布滿血絲。
張庭擦去額頭的冷汗,他在心中打定主意,剛才想到的事情,絕對不能在這里告訴其他人,因為若是將那件事說出來,真要追溯起來,嚴格意義上來說,他還算是整件事情的導火索。
李安站在一旁,他一直在觀察著張庭的反應:“倒是奇怪。”
“你有什么發現嗎?”聽到李安所說,吳事湊過來。
李安雙眼一直在盯著張庭的面龐,同時他的一只手在不停掐訣,正在演算著些什么:“不知為何,我發現自從我們踏入警局后,從張庭的面相上來看,他臉上的那股黑氣似乎越來越明顯,這意味著他即將遭遇的那場大難,也越來越近。”
“有沒有解救之法?”
“卦象顯示,這次對張庭來說,算得上是九死一生之局。”李安緩緩開口道:“若想保住性命,還得看他自己的選擇啊。”
李安的聲音不大也不小,在場幾人剛好能夠清楚聽見。
“喂,你到底是哪里來的神棍,說話神神叨叨的,又想騙我大哥嗎?”張庭的幾位小弟瞪著李安,語中充滿質問之意。
“之前在外面的時候,你們已經用過這一套,騙我大哥留在原地,現在還想說著些話嚇唬我們,當我們傻嗎?”
“你們這些人看上去人模狗樣的,怎么凈干這些惡心人的事呢?虧我大哥之前還那么相信你們,結果被你們這些人騙到這里來,你們等著,出去后再找你們算賬!”
張庭幾名小弟這種匪里匪氣的樣子,看的李安等人眉頭直皺。
吳事被氣的火冒三丈,正當他準備開口罵回去,卻被辛嬋月攔住。
“你攔我干什么,他們說的這么難聽,真是氣死我了。”吳事看著張庭一行人,如果這里不是警局,恐怕他都想沖上去將幾人揍一頓:“我們幫張庭這么多忙,說到底也是為他好,怎么從他們嘴里說出來,跟我們想害他們似的。”
與吳事火冒三丈的樣子不同,辛嬋月顯得冷靜無比,她語氣清冷道:“任他們說去吧,我們能做的事情都已經做過,剩下的事跟我們沒關系。”
吳事看向李安,見他眼中也是沒有太多波瀾,轉念一想,覺得沒必要和這些不講理的人生氣。
深吸一口氣,吳事漸漸壓下心中怒火,張庭的幾名小弟見此,不僅沒有收斂,反而更加得寸進尺。
一旁的那名警員見狀,頓時出聲喝道:“這里是警局,你們一直在這吵吵鬧鬧的,像什么樣!”
一番呵斥后,張庭的小弟們全都縮著脖子,不敢再說一句話。
張庭安撫著身邊幾人的情緒,他看著李安等人,面露苦笑之色:“小仙師,你們現在說的話可是很難再讓我相信啊。”
李安淡淡開口道:“無妨,信不信由你。”
見李安一臉淡然的樣子,張庭心里本就沒有什么底氣,聯想到曾經發生過的事,他的一顆心頓時變得七上八下。
不過他表面上依舊沒有松口:“小仙師,你總說我即將大難臨頭,有什么依據嗎?空口無憑之話我可不會再信,如果你能說出個緣由出來讓我信服,那我不僅可以立馬向各位道歉,還會再支付一筆更加豐厚的報酬,權當破財消災。”
“可你若是沒法說出個緣由出來,那么最好還是別再提此事。”張庭一副混不吝的樣子:“我張庭什么場面沒見過,幾句中傷之語自然不會放在眼中,倒是小仙師你這幾句隨意斷,可是在砸你自己的招牌啊!”
李安抬眼撇向張庭,他心中冷笑,怎會不知張庭這是在用激將法,想激他將實情說出。
“我還是那句話,信不信由你,每個人的命自由天定。”
張庭神色一窒,他原本認為像李安這種年輕人,應該最是愛惜羽毛,好面子,可沒想到他竟然不上當,那也不好再說些什么。
張庭輕哼一聲,轉過頭去不再語,一時間,場面陷入寂靜之中。
“警官,既然跟我們沒關系,那我們什么時候可以離開?”張庭一名小弟開口問道。
此時那名警員接過另一人送來的一份文件,他一邊看,一邊抬起頭時不時打量著張庭。張庭被他看的渾身都有些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