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任不管的話,隨著煞氣增長到一定程度,要是被路過的村民們沾染上,輕則煞氣入體久病不起,嚴重的話,會導致當場喪命。”
李安的神色漸漸變得嚴肅起來,隨后從口袋里拿出一疊符紙。
“唉,也許真的像村民們說的那樣,這家人是受到報復而死。”李安嘆息一聲:“生前不做好事,突然間暴斃而亡,死后恐怕也會化作惡靈。”
坐在車里休息的兩名警衛,其中一人閑來無事,一直好奇地注視著李安所在的方向。
“老張老張,你快看看,那個叫李安的年輕人,他在干什么呢,動作看上去怎么那么奇怪?”
老張剛要睡著卻被吵醒,他沒好氣道:“老范啊,我叫你一聲范哥行不行,好不容易能休息一會,能不能安靜點讓我睡一覺。”
老范不好意思地笑笑:“其實也沒什么,只是感覺他的行為有點奇怪,你繼續睡吧。”
老張坐起來瞥向車窗外:“咦,這難道是傳說中的跳大神?”
死者家門口,經過一番布置后,李安腳下踏著奇異的步伐,開始繞著大門口轉圈,他的腳步保持著特定的頻率,每走出幾步,便會扔出一張符紙,同時在口中念念有詞。
“太上老君,道法無邊,弟子李安今于法壇誠心祈求,至誠至敬,敬請老君,超度亡魂。愿老君施以神通,超度孤魂,令其解脫,往生西方。老君咒力,廣大無邊,愿亡魂早離苦海,登上仙界。”
“太上老君,道法無邊,弟子李安今于法壇誠心祈求,至誠至敬,敬請老君,超度亡魂。愿老君施以神通,超度孤魂,令其解脫,往生西方。老君咒力,廣大無邊,愿亡魂早離苦海,登上仙界。”
“太上老君,道法無邊,弟子李安……”
李安口中連續念過七八遍后,最終停下腳步,單手掐起一道法印:“急急如律令!”
隨著最后一個字落下,在李安眼中,屋內飄出一縷縷,其他人看不見的黑色濃霧。這些黑色濃霧匯聚在一起,像是一頭龐大的野獸一般,對李安發出一陣陣凄厲的叫聲。
黑霧中響起的凄厲叫聲,包含著死去之人的怨念和煞氣,若是一般人受此影響,當場神智便會受到影響變為白癡。
坐在警車里旁觀的范姓警衛開口道:“老張,你有沒有聽見奇怪的聲音?”
“什么聲音?”老張一直觀察著李安的動作,他皺著眉頭問道。
“是我出現幻聽嗎?我怎么覺得頭有點暈暈的。”
“我看你是在車里悶的吧。”
老張將車窗放下來,由于警車距離李安較近,車窗一打開,兩人瞬間感到一股陰風吹來。
“嘶~”老范忍不住打個哆嗦:“好冷,還是把車窗關上吧。”
當兩名警衛將車窗放下來時,李安面前的那股煞氣組成的黑霧,察覺到兩人的氣息后,變得狂暴起來。黑霧翻涌間,似乎想要越過李安,前去吞食兩名生人的氣血,用于壯大自身。
察覺到黑霧的目的,李安冷哼一聲,他猛地一跺腳,向前涌動的黑霧,猶如撞到一面無形的墻壁,無法繞過李安周身半步。
“不過是殘存的煞氣,也敢在我面前放肆?!1”
李安雙眼中流露出一絲精芒,他伸出一只手,對著前方空氣一抓,一瞬間,那股黑霧中的聲音戛然而止,像是一頭被人扼住脖頸的野獸。
“給我散!”
隨著李安五指緩緩用力,黑霧的體積漸漸縮小,最終被李安一把握在手里。他的手掌瞬間握緊,再次張開時,掌心中已是空無一物,只有一絲極淡的黑氣還未消散。
李安輕輕一揮手,將這些黑氣打散。經過他這一番“清掃”,現場的煞氣已是完全消散。
而他先前扔下落在地上的符紙,像是染上墨水一般,變得漆黑無比。
李安一張張撿起那些符紙:“這所謂的仇人蠱到底是什么東西,竟然能讓死者產生這么大的怨氣。”
“巫蠱一脈當真是神秘無比,各種各樣的蠱蟲,讓人防不勝防。不過這些強大蠱蟲的飼養方式,定然是條件苛刻,說不定還需要以人飼蠱。”
處理掉被煞氣沾染的符紙,李安的神情漸漸放松下來。
李安所做的一切,全都被兩名警衛看在眼中,不過他們只能看見,李安獨自一人,一開始在原地邁著奇怪的步伐,隨后好像大聲喊了句什么,最后伸手一抓,如同抓蚊子一般,將地上的符紙撿起來之后,之后便沒有別的動作。
兩人并不清楚,方才如果不是李安出手,將向他們沖來的煞氣消滅,他們這時恐怕已經兇多吉少。
“他這是事情辦完了?”范姓警衛忍不住撓撓頭:“像是道士作法一樣,他還真跟個神棍一樣。”
“管那么多干嘛呢。”老張打個哈欠,重新趟回靠椅上:“別再吵我啊,我抓緊時間睡會。”
這時李安轉過身來,和車里的范姓警衛對視一眼,李安笑著向警衛點點頭,算是和他打招呼,范姓警衛也是向他點頭示意,隨后李安沒有在此處逗留,快步離開此處。
李安剛離開沒多久,在路上遇到前來尋他的徐立春。
“小仙師,我正好在找你呢,你這是要去哪?”
李安剛好也要去找徐立春,既然遇見他,李安便將大致情況告訴他:“徐大哥,我已經將現場的煞氣清除,以免日后留下隱患。”
徐立春感激道:“多謝小仙師出手相助!小仙師快跟我來吧,村里已經為你準備好酒席,只等你過去開席呢。”
李安沒有拒絕,他一邊走一邊說道:“害死這一家的兇手,目前我們已經掌握一些線索,我的兩位朋友已經前去尋找她的下落。”
“難道說,這家人真的是那個瘋女人害死的?”徐立春喃喃道:“那個瘋女人,有必要做到這一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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