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趕快回去。”李安意識到事情不對勁:“師姐那邊有問題!”
“剛才屋里的人,他應該不是你的師伯!”辛嬋月面色一沉,她同樣是意識到不對勁。
“什么?”吳事連忙跟上往回趕的李安和辛嬋月:“難不成剛才你的師伯,是這張紙人假冒的?誰有這么大的膽子,竟然敢在你師伯的家里冒充他!”
李安沒有開口,他也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有這么大的膽子,敢用紙人來冒充劉玄義,方才他們三人將劉婉兒送回家時,竟沒有一人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
來不及多想,李安三人以最快的速度往回趕去,很快便來到路口處。三人趕到時,發現劉玄義正站在路口處。
“小安,你們這是?”劉玄義看著氣喘吁吁跑來的三人,好奇地問道:“怎么只有你們三個,婉兒呢?”
“李安,這個人是不是你師伯?”經過剛才的事情,吳事第一時間確認道。
“什么意思?”劉玄義眉頭皺起,他瞬間反應過來,事情有些不對勁!
“師伯,剛才有人冒充你。”李安知道眼前這人一定是劉玄義無疑,他沒有過多解釋,連忙向屋里沖去:“來不及解釋太多,師伯你先過來再說!”
“砰!”
李安一把將屋子大門推開。
“該死!”
果然不出所料,屋子里空無一人,剛剛回到家沒多久的劉婉兒,此時已經消失在屋子里。
劉玄義三人跟著李安走進屋內,同樣是發現異常之處。
“小安,婉兒呢?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劉玄義心中“咯噔”一下,臉色瞬間沉下來。
“師伯,從剛才開始,你一直不在屋子里嗎?”李安沉聲問道。
“因為婉兒一直沒有回來,所以我站在外面等她,我剛準備去你那找她的,沒想到碰見你們幾個跑過來。”劉玄義心中雖驚,但并沒有表現出慌亂。
“估計是我們三個剛才從小路過來,所以才沒有碰上你。”李安在屋內踱步:“我們三個剛才將師姐送回來的時候,看到你背對著我們站在屋子里,因此也沒有多想,將師姐送回屋后,我們便直接離開。”
“沒想到,剛走出去沒多久,在路上碰見一個紙人。我們意識到事情不對勁,這才趕緊回來查看。”
“師姐她失蹤了!”
劉玄義心中了然,他開始四處打量著屋子。
與此同時,李安從身上拿出一個羅盤,搜尋著屋子里的痕跡。
“剛才你們說有紙人冒充我?”既然事情已經發生,劉玄義也沒有再去責怪誰,只能說對方的手段太過詭異,令人防不勝防。
“沒錯。”吳事連忙點頭:“那東西沒有露出一絲破綻,或者說,我們沒有察覺到破綻,這才被糊弄過去。”
“可是屋子里,并沒有留下像紙人那種物件的氣息。”劉玄義在房內不停地走動:“即便是對方特意清理過現場,但是在這么短的時間內,不可能將氣息清理的這么干凈,即便是我都無法感覺到。”
“如果說冒充師伯你的不是紙人。”李安同樣是沒有察覺到異常:“那剛才我們過來的時候,屋子里的人是誰?”
屋內的氣氛變得沉默下來,沒有人能回答這個問題。
“嘶~”吳事感到有些頭皮發麻:“辛嬋月,李安和劉師伯在屋內找線索,我們兩先去屋外看看。”
“小安,對方的手段不簡單。”劉玄義初步了解到敵人的手段:“你最近有沒有的罪過什么人,對敵人的身份有沒有一個模糊的判斷?”
“沒有。”
李安無奈的說道,直到現在他都還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人在背后針對他,這也正是這一系列事情的棘手之處。
劉玄義點點頭,他二話不說,回到屋內取出一個羅盤。
“小安,你我一起試試施展追蹤術,看看能不能找到婉兒的蹤跡。”劉玄義手里拿著劉婉兒曾經背過的行囊,李安接過后將其放在地上,兩人隨即開始施展追蹤術。
劉玄義在地面上開始繪制陣法,不同于李安繪制陣法時略顯凝滯之感,他的動作和手法看上去如同行云流水,陣法在他手里一氣呵成。
陣法完成后,兩人雙手掐訣,手中的動作如出一轍。
李安口中開始默念:“天地自然有定位,神鬼邪祟莫能逃。吾奉玉帝敕令,拘捕蹤跡,顯形現行。北極紫薇大帝,南極長生大帝,東西南北中,五方神靈聽吾號令,追跡查蹤,無所遁形。”
“急急如律令!”
最后一句話喊出,兩人手勢變幻,兩根食指相對后并攏,指向陣法。
“嗡!”
隱隱之間,似有一道輕鳴聲響起,處于陣法中央的行囊之上,飄出一縷縷肉眼可見的白煙。
劉玄義和李安同時輕呵一聲,白煙如同受到牽引,分成兩股落在兩人手中的羅盤上。
羅盤上的指針開始轉動起來。
李安和劉玄義盯著羅盤上的指針,但指針一直在雜亂無章的轉動,無法停在一個穩定的位置。
“怎么會,追蹤術竟然無效?!”此時李安感到,事情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劉玄義雙手變幻,再次開始掐訣。
“急急如律令,定!”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李安注意到,羅盤指針晃動的幅度開始減小,不過還是一直在西方和南方之間晃動,依舊無法確定準確的方向。
“師伯,我們該怎么辦?”李安的心里有些慌亂。
吳事和辛嬋月從外面回來,兩人也沒有發現其他線索。見到李安和劉玄義的表情,他們知道李安和劉玄義也同樣沒有收獲。
“對方很謹慎。”劉玄義的面色看上去毫無波瀾,但他那微微擺動的衣袖,顯示出他此時心里,并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平靜。
“對方在將婉兒抓走后,帶著她撤退的同時,還動用他的手段,在西方和南方都留下婉兒的氣息。以此來混淆我們的視野。”劉玄義接著說道:“剛才你們在路上碰見的紙人,應當便是那人用來混淆視野的手段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