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嬋月依舊沒有放松警惕,她將手中彎刀橫亙在身前,方才若不是她拼命將沖過來的這些人攔住,她與吳事早已被人群淹沒。
李安繞過躺在地上的這些男人走到兩人身前:“你們沒受傷吧?”
“幸好有辛嬋月在,不然小爺我現在可就和他們一樣趴在地上。”吳事松一口氣,他將釋放出的蠱蟲全都收回。
李安看著辛嬋月,在確認她身上沒有傷勢后,終于是漸漸放下心來。
辛嬋月將她那因為方才的戰斗,而變得散亂的頭發整理好之后,她開口道:“接下來我們該如何處理這些人?他們現在似乎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先將他們身上的蠱蟲解除后再說吧。”李安對吳事說道:“趁此機會,抓緊時間解除蠱蟲,以免接下來出現變故。”
片刻之后,李安發現吳事依舊站在原地,沒有要出手的意思,吳事一直在盯著李安的身后,他開口道:“變故已經出現了。”
李安轉過頭去,發現在他身后,不知何時突然出現一個老嫗,只見她坐在輪椅上,身后跟著十個年輕力壯的男子,他們推著輪椅,向李安三人緩緩靠近。
遇到躺在地上的人擋路時,那十名年輕力壯的男子都會出手,將他們抬起放在一邊,老嫗在距離李安一行人三米遠的地方停下。
雙方都沒有開口,站在原地互相看著彼此,吳事站在李安身后小聲說道:“這些人是從哪蹦出來的,方才我只感覺一個晃神間,這些人便突然出現在這里。”
“來者不善,善者不來。”辛嬋月冷聲道。
老嫗轉頭望向那座女神雕像,隨后她沙啞開口道:“你們三個是從何而來,為何壞我云隱族的大事?”
吳事心中“咯噔”一下,方才他便是有所猜測,沒想到這些人真是云隱族,看來他們真的是在背后謀劃著什么。
“你們云隱族還不長記性嗎?”吳事率先開口道:“當年你們差點被巫蠱一脈除名,這才過去多久,又開始鼓搗這些傷天害理之事。”
老嫗神色一動,她那干枯的臉龐上并沒有流露出太多表情:“你是巫蠱一脈哪一家的弟子?”
“哼,我出自哪家與你何干?”
吳事這番話說的毫不客氣,跟隨老嫗而來的幾名男子眼神不善的盯著吳事,他們渾身肌肉緊繃,仿佛隨時都會對吳事三人出手。
老嫗開口道:“不管你是巫蠱一脈哪一家的弟子,既然敢在我們的地盤破壞我們的好事,那么你定然需要付出代價!”
吳事早已料到她會如此說:“你能讓我付出什么代價,既然你我都是巫蠱一脈之人,不如你我劃出道來,我們雙方用蠱蟲說話,可別說我欺負老人啊。”
對于吳事這番混不吝的話語,老嫗直接忽略,隨后她看向李安:“女神像上的那張靈符,想必是出自你的手筆吧,你竟是玄門弟子?”
李安神色自若:“在外面這么大范圍去散播蠱蟲,隨后操控著中蠱之人來到此地,將渾身精血獻給你們所謂的那座女神像,做出這一切,你們云隱族打的是什么主意?”
“哦?”老嫗面露驚訝之色:“沒想到你竟能知道這么多事。”
“小子,雖然你們幾個本事不小,但我勸你們還是不要多管閑事。”老嫗不緊不慢的說道:“想必你們應該也是中蠱之后來到此地,我現在給你們三人一個機會,如果能就此離去,那你們放在做的事情可以一筆勾銷,至于你們身中蠱蟲一事,那個小子應該已經幫你們解除,我們雙方井水不犯河水,你們何必來蹚這趟渾水呢?”
吳事指向躺在地上的那些人:“讓我們離開可以,你們要先將這些人救醒,放他們先走。”
“光是這些還不夠,咱們走之前,順便再將那座女神雕像給砸了,省的他們再用那東西害人。”辛嬋月冷聲道。
此一出,場面一時間變得鴉雀無聲。
“嘿嘿嘿嘿!”一陣難聽的笑容從老嫗口中傳出,她抬起頭盯著辛嬋月觀察半晌:“難怪我一直覺得你眼熟呢,你和我曾經遇到的一個人還真是很想。”
“你說什么?!”平日里素來清冷的辛嬋月,聽到老嫗這句話,瞬間變得急躁起來,她瞪大雙眼看著老嫗:“你說的那個人是誰?”
老嫗卻不再理睬她:“再問你們最后一遍,你們今天非要跟我云隱族過不去?”
“廢話那么多干什么,只要你將身后那座女神像砸掉,我們現在立馬掉頭離去。”吳事面露不屑之色。
“哼,你們這是在找死!”老嫗一聲令下,她身后的十個年輕力壯的男子,其中五人開始活動著手腳,向李安三人走來。
“你給我說清楚,剛才你那句話是什么意思?!”辛嬋月心情變得急切無比。
在她即將不管不顧沖過去之時,卻被李安一把攥住手腕:“你冷靜點,這個老嫗有些詭異,小心中了她的詭計!”
“我們先聯手將這幾名打手解決掉再說,等我們抓住老嫗,不怕在她嘴里問不出話!”
經李安這番提醒,辛嬋月意識到剛才自己有些失態,她深吸一口氣,調整著自身的氣息:“抱歉,剛才我有些沖動了。”
李安微微頷首:“準備迎戰吧。”
不等那五人靠近,辛嬋月當先沖出,她的身軀猶如一根離弦之箭,向著敵人沖去,李安緊隨其后。
吳事見狀,他心念一動,頓時有密密麻麻的蠱蟲向那五人飛去。
老嫗派出的那五人也都不是弱手,他們似乎各個力大無窮,在辛嬋月靠近后,其中一人揮動拳頭猛地向她頭上砸去,不過卻被辛嬋月靈活的躲過,辛嬋月迅速抽出彎刀,和那人戰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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