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在外面沒有仔細觀察,此時定睛一看,他能看出來劉婉兒的確只剩下一口氣,也不知她離開雙星村后的這段時間,在外面遭遇過什么,竟然變成現在這樣。
簡單看過劉婉兒的情況后,李安立即轉身回屋取來一包銀針,隨后他將劉婉兒抱起,將她帶到屋內。
“師姐,事急從權,還望你不要見怪。”
李安眼神凝重,他小心翼翼的解開劉婉兒的外衣,他發現劉婉兒的左手手腕處變得漆黑一片,像是中毒一般。
“師姐如今已是命在旦夕,現在這種情況,只有先為師姐吊住命再說。”
李安將劉婉兒的身軀翻轉,令其后背對著自己,之后解開劉婉兒的貼身衣物,她那光潔的后背,頓時暴露在空氣中。
但此時李安完全沒有心思去注意這些,他從包里取出一根銀針,找準位置后迅速扎下。
李安沒有注意到,每當扎下一根銀針,劉婉兒的眉頭便微微皺起。
當銀針全部扎在劉婉兒后背之時,李安已經變得滿頭大汗:“我的醫術還不夠成熟,施展這針灸之法,每次都要耗費我大量精力,看來以后還要勤加聯系。”
“不過如此一來,至少能先吊住師姐的命。”李安伸手抹去額頭上的汗水,不禁松一口氣。
正在這時,一只白皙的手掌突然抬起,掌心中不知何時,已經捏住一張靈符。
“噗”的一聲輕響,趁李安放松警惕之時,劉婉兒將靈符貼在李安身上,他的身體瞬間變得僵硬,站在原地無法動彈。
“定身符?!”
李安眼睜睜看著劉婉兒從床上坐起,此時她的上半身不著寸縷,隨著她起身,身上的衣物全都脫落,胸前是白花花的一片。
李安眼神茫然的看著劉婉兒,他實在不明白,劉婉兒明明是命懸一線之際,為何能突然對他出手,看上去仿佛沒有受到一點傷。
“師姐,你...你這是在做什么?”
劉婉兒沒有開口,她的身軀微微顫動,將身后的銀針全部震落,隨即迅速將衣服穿好,為防止李安脫困,她再次拿出一張定身符,貼在李安身體上。
此時李安心中大為震動,腦海中空白一片,他心里只剩下一個想法,難道我又要遭受一次親近之人的背叛?
可沒人能回答他的疑惑,貼在他身上的定身符,李安很清楚這道靈符的效果,只要被控制住,在其失效之前,無論如何掙扎都是徒勞無功。因此他索性沒有掙扎,只能任由劉婉兒擺布。
劉婉兒先是打開房門,確定院內無人之后,用術法操控著李安走出房門。她仿佛對這里很熟悉一樣,很快找到退路,帶著李安從后門中離去。
正門處和大黃牛戰斗的老瞎子幾人,完全沒有發現李安已經消失不見。
在李安對劉婉兒施救之時,院外的戰斗也是頗為激烈。
大黃牛靈智極高,它敏銳的察覺到,眼前這位持劍的老頭,似乎比不上方才那名年輕人。它一條腿在地上不停摩擦著,伴隨著一道牛吼聲,大黃牛如同脫韁的野馬,向著老瞎子狠狠撞去。
“李師父,快閃開!”辛嬋月大喊一聲。
吳事已經釋放出蠱蟲,可蠱蟲僅僅是稍稍阻攔片刻,隨后便被大黃牛沖散。大黃牛周身如同覆蓋著一層無形的鎧甲,使得蠱蟲無法接近它的身軀。
當大黃牛沖破吳事的蠱蟲后,老瞎子也動了。
他雙指抹過桃木劍劍身,與先前李安使用桃木劍時的不同之處在于,當老瞎子放下手指后,桃木劍劍身如同天邊的夕陽,散發出深紅色的光芒。
“呔!”
老瞎子連續踏出三步,隨后便揮動手中劍,狠狠砍向大黃牛的一只牛角。他經驗老道,即便無法看見大黃牛的身軀,但依舊很清楚,如果能斬斷大黃牛的一根牛角,那么便相當于再次削弱它的修為。
畢竟傷人十指,不如斷其一指!
大黃牛似乎察覺到老瞎子的意圖,它的眼中流露出一絲不屑,頭顱偏轉間,用它的牛角上最堅固且最鋒利的牛角尖,抵住老瞎子揮下的劍尖。
兩者相碰,發出金鐵相交之聲,辛嬋月瞅準這個機會,身體鬼魅般的發動,旋轉著手中彎刀,狠狠刺向大黃牛的眼睛。
“我就不信,你的眼睛也能刀槍不入!”
大黃牛如同早有預料,它將頭顱往下壓,老瞎子手中的桃木劍被它帶動,當辛嬋月的彎刀刺過來時,剛好砍在桃木劍上。
“它竟然還懂得使用戰術?”吳事目瞪口呆的望著這一幕。
大黃牛得勢不饒人,抬起一只前腿閃電般向著辛嬋月踢去,辛嬋月靈活躲開后,大黃牛那條落地的前腿在地上用力一蹬,試圖用它那鋒利的牛角刺向老瞎子。
吳事當然不會讓他如愿,他手指一勾,分散的蠱蟲群再次匯集,化作一張密集大網,向著大黃牛頭頂罩去。
老瞎子向后退開兩步,同時扔出一張靈符,靈符落在大黃牛頭顱上方,它身軀外那道無形的鎧甲,像是受到強烈腐蝕一般,出現一道裂口。
“好機會!”
吳事看準時機,操控著蠱蟲從裂口處鉆入,蠱蟲在大黃牛額頭上不停地叮咬,不僅如此,源源不斷地蠱蟲很快便覆蓋大黃牛全身。
“以前聽李安說過,田間耕作的牛,在休息時經常會有蟲蠅叮咬,它們拿這些蟲子沒辦法,那我著蠱蟲,豈不是天生就是它的克星?”
隨著大黃牛全身被蠱蟲覆蓋,吳事面露得意之色:“現在我已經控制住它,看它還能怎么逃脫!”
辛嬋月站在一旁,并沒有放松警惕。
老瞎子側耳傾聽大黃牛甩動尾巴的聲音,大叫一聲:“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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