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倆人簡單一合計,意見近乎瞬間達成。
幾個院子都是有安排的了,于是羅努生選擇在李家院子的西邊靠院墻處,另外用磚摞三間平房出來。
一間是商店,一間是庫房,一間則是農副作坊——
在他的農機采購單里,除了收割機、犁地機之外,還有那個脫殼機、磨粉機。
脫殼機可以幫村民給麥子稻子脫殼,那玩意兒比人工脫殼省事不要太多。
磨粉機就是把麥子打成面!
村民有需要的話,按次收費就成了。
主意一落定,羅努生立馬就招呼劉叔劉嬸過來幫忙蓋,按以前那個工錢結,王大貴來幫著打下手。
短短三天功夫,三間平房就靠著李家的側墻落成。
羅努生不是干重活的料兒,于是在蓋平房這幾天的功夫里,揣上李良生給的巨款就去縣里采購商品。
沒有進貨的路子,也不知進啥貨,就只能在百貨大樓里轉悠,覺著啥好賣,就稍微買一點兒。
然后在食品廠進貨汽水、啤酒。
后頭一邊經營一邊慢慢補貨,最重要的是把需要的農機先給買回去!
不知不覺,平房封頂,商店于無聲無息中進入經營狀態。
而李良生已經沒再管家里的事兒了,而是騎著摩托往山里鉆。
有了摩托,他能去到更深入的地方。
風吼山幾乎被樟子松完全覆蓋,樟子松在大興安嶺是非常非常常見的樹,每年掉落的松塔都沒人撿得。
樟子松的松仁不比偃松值錢,但依舊能賣錢。
以前剝松仁全要依靠手工,所以根本不劃算。
但現在不同了,咱家有完善的農機了!
偃松值錢那是因為少,樟子松因為多而不值錢,但應該也能賣到兩塊錢一斤?
規模化的話,兩塊錢一斤也是個不小的數字了。
探明整座風吼山的“自然儲備”后,李良生就回頭回家。
打算叫上劉二磊一塊兒騎摩托過來,直接用大掃帚和大口袋把地上的松塔劃拉著裝。
幾分鐘就是一大口袋!
用摩托馱著一座山那樣拉運回去,兩輛摩托呢。
一趟拉個五百斤!一天來回個十趟!能往家里馱個上萬斤!
經過農機一轟隆,一萬斤松塔能剝出來八百多斤松仁!
李良生連著好些天不來劉家找劉二磊。
頭些天因為沒忍住而跟李良生發牢騷的老劉,劉二磊不往家掙錢的時間一長,他心里就開始慌。
慌自家兒子往后再難被人帶著掙錢了。
有些懊悔當時對李良生說了得罪的話,要是李良生再也不帶自家兒子一起忙活了咋辦?
總不能真一直養著自家傻兒子吧?
愁啊。
可是開商店這事兒,他真不敢,他膽小了一輩子了,哪敢正面去得罪村長啊?
而與此同時,新開業的商店里頭,也有兩個愁眉苦臉的。
羅努生和老娘早就把進來的貨鋪在商店里了,雖然看著稀稀拉拉。
可是這些天一直都沒人過來買東西。
羅大娘就感覺是不是自個兒的八字不吉利,根本不吸引人,是自己把商店給經營壞了。
“誒,車鑰匙給我。”
探路回來的李良生來到商店就朝羅努生伸手,要另一輛摩托車的車鑰匙。
羅努生這些天已經把農機給調試好了。
本來尋思,就算不來買東西,農機犁地也應該有點兒生意才對。
結果,兩天了,門可羅雀。
一個過來的人都沒有。
“哎,良生后生,是不是咱的問題?要不叫玉珠后生來經營,興許能有些起色。”
羅大娘瞅見李良生,開腔就是一聲自卑。
“啊?”李良生有些意外:
“說啥呢,咱這商店開在墻邊兒上,太隱蔽了,沒人很正常,哪能說是您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