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他就話音一轉,直接拿捏命門:
“今兒村里要分的兔子都是我弄來的,得罪了我,你可算是落不著好嘍。”
“明早要分的兔子,沒你的份兒。”
聽見這話,王大娘的心猛咚一聲。
一腦殼的怒火猶如瞬間被一盆冷水潑熄。
“兔子是……你……”剛才罵的酣暢淋漓,都沒想到這茬兒。
現在稍微冷靜一絲之后,這才意識到,村里好像就他李良生能弄來兔子?
“哎呀,良生,不跟你王大娘計較了,”李大娘一如往常的和稀泥:
“鄰里鄉親的,有摩擦很正常的嘛。”
“就是嘛,村里隔三差五這家跟那家吵,那家又跟這家吵的,吵吵完了就完了,日子還是照樣過,不至于真記恨上了。”住在村尾的老頭羅爺子也幫著和一嘴稀泥。
村民嘰喳幫腔緩和間,王大娘的肚子里冒出來好多泡泡。
村里鼓勵養殖,分兔子還是頭一回,分明是在幫扶村里把家庭養殖給搞起來。
這一回能不收錢的白分兔子,后頭肯定還有旁的。
若是這是真落不著了,那后頭肯定也……
“哎,良生啊,剛才咱就是有點上火了,說話難聽了點兒,大娘給你道個歉。”王大娘變臉的速度比翻書還快。
剛才還臉紅脖子粗呢,這會兒已經滿臉的笑容燦爛。
“是啊是啊,你王大娘主動都給你道歉了,你也消消火吧。”
李大娘依舊著和稀泥本色。
其他村民也是依舊幫腔緩和。
李良生白眼一翻:
“誰幫這臭嘴說話,誰明兒就沒兔子分,我話就落這兒。”
這話一出,嘰喳的幫腔瞬間消停。
尷尬幾秒間,李大娘先轉頭走了,其他人也紛紛不吭氣的陸續離開。
李良生的嘴角邪魅一扯,轉頭走人。
四下的突然空寂,直接給王大娘整懵了。
反應過來啥情況之后,她肚子里氣的呀。
嗚嗚哭著就往自家回。
回到家的王大娘,臉上全是憋屈的眼淚。
而待在家里不敢出門的王四新,在家里待的都快無聊死了。
不敢出去是因為怕聽見村里人議論他裝病騙錢的事兒。
瞅見老娘這樣式,他無意識的隨意問了一嘴情況。
結果這一問,就像戳爆了王大娘肚子里的委屈閥門。
“嗚哇,那李良生個癟犢子!仗著自個兒跟村長關系好,居然那樣式欺負咱!”
“村里都分兔子,就不給咱家分!”
“明擺著針對咱家呢!欺負咱家呢!嗚哇!”
聽見這話,王四新肚子里也洶涌起慍怒。
早前跟著李良生去打獵時,收獲那么多,卻只分咱那么點兒,明擺著是在拿咱當便宜苦力使。
再后來,不就是把傷情夸大了點兒,拿了你十塊錢嗎!至于這么記恨嗎!
至于這么針對咱王家嗎!
王四新越想越氣,氣啊氣的,又不知咋出氣。
他忽然想起馬三波。
村里最討厭且有能耐拿捏李良生的人,也就馬三波了。
他氣呼呼的離開家,去馬家找馬三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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