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做也顧不上難受了。
算算銀子,六萬,那就是1560塊錢!
再算算票子,一天20斤,倆月就是600斤!
都老多老多了!
“兵子!快去村長家借個木車來!還有裝土的筐子!”
“我去隊里借倆鐵锨!”
父子倆興奮而去。
李良生砸吧著嘴。
這么快就搞定了戶口,還有蓋屋子需要的磚也嘮好了。
房子車子票子,接下來得趕緊好好打獵,把想的要死的鐵驢給弄一輛到手!
“良生哥?”
正要回家帶上裝備鉆山去,四周附近不知哪兒傳來一聲壓著嗓子的叫喚。
轉頭一通張望,這才從土路牙子底下瞧見鬼鬼祟祟的劉二磊。
這家伙做賊似的,不過臉上咋起了這么十幾個紅包?
“你打蜜子去了?打著了嗎?”瞅他那膽小如鼠的賊樣,不知有啥好心虛的,李良生只好主動朝他走過去。
劉二磊這些天可不好過。
那王大貴父子天天的去劉家鬧,也不知咋想的,就咬死了認定屋子是他劉二磊燒的。
劉二磊愣頭愣腦,也沒有琢磨這事兒對勁不對勁的意識。
只是這么天天被鬧,底氣也被鬧虛了,心里只想著趕緊掙點兒錢,湊一百塊錢賠給他,叫爹娘能安生過日子。
也沒想過自己為啥要賠一百塊錢。
但這些他都沒跟李良生說,臉上只洋溢著有所收獲的喜悅:
“我昨夜去了趟熊洞,那熊瞎子不在里頭呢,倒是撂了好幾個巢子在洞里。”
“我就給摸走了,嘻嘻。”
好家伙,從熊窩子里摸東西,膽子可真夠大的。
萬一熊在里頭,不就是把自個兒送熊瞎子嘴里了?
“往后別這樣冒險,一會命折里頭有你哭的。”李良生替他心驚肉跳:
“哪有你這樣干的。”
嗅了嗅鼻子,這家伙,身子又是一股酸臭味兒:
“叫你洗澡也不洗干凈,這臭的,下回熊瞎子都能沿著你的味兒找著你。”
劉二磊低頭,左右聞了聞胳肢窩,鼻子已經給熏慣了,這么一聞也還是能聞到。
他憨憨一笑:
“洗了,真洗了,那天你叫咱回去洗澡,咱回去之后立馬就燒了熱水好生搓了搓。”
“搓下來半缸子泥呢,身上搓的呲溜滑,茶壺都給搓了一頓,搓的細皮嫩肉滑溜溜。”
“只是沒襖子換洗,這味兒不是身上的,是襖子上的。”
劉二磊好生一通解釋,解釋過后才笑嘻嘻的繼續正題:
“熊窩子里掏出來的巢子,刮了二十斤蜜子出來呢,良生哥你不是說跟咱收的嘛。”
說到這,他又靦腆笑著低下頭,反正就是想要錢又不好意思提這茬兒。
村長都敢光天化日收蜜子了,還借花獻佛的在村里撒了小三千斤糧食。
說明他已不怕自個兒的物資門道被人知道。
那就不用夾著自己了:
“你直接弄去村長家,村長不僅給錢,還給糧票呢。”
“哇?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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