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的心意我們東南學子都領了,此番進京,不能勸諫朝廷放棄新政,我們絕不回還!”
這些讀書人里面不乏一些年輕人,以至于一個個此刻都開始口出狂,漫天發誓。
三日后,在江浙總督史可法的安排下,這群學子登上了前往京城的車隊。
一千多學子,加上幾十個大儒,車隊攏共湊了上百輛馬車,浩浩蕩蕩的隊伍走在官道上十分有氣勢。
一路上,這些學子就開始想著要進京的時候,搞一些聲勢,于是龔鼎孳便將幾個大儒叫到同一輛車上。
“諸位,此番進京,天下之人全都看著咱們江浙文人,而且咱們都是參加過恩科,身上有功名的,那這天下事我等就不能袖手旁觀!”
“我覺得,咱們應該在進京城的時候,捧一尊圣人的牌位,再步行進京,這才能體現咱們對于圣人的尊崇,同時也能讓天下人知道咱們此行是來做什么!”
“而且當今陛下,昏庸無道,之前在山西的時候就劍斬圣人牌位,還將曲阜圣人后裔放逐,實在令人唏噓!”
龔鼎孳的這話無疑是引起了一眾大儒的贊同。
“好啊,龔鼎孳,等到時候進京的時候,就按照你說的這么辦!”
日升月落,車隊一行人在泥濘顛簸的官道上走了整整十日。
而在這十日之內,朱由檢幾乎每日都能收到一封西廠的密報,全部都是關于進京江浙學子的所所行的記述。
朱由檢看著這些學子的行述一臉笑意,但是杜陽在將這些行述交給朱由檢的時候,雙手都在顫抖,他十分清楚,這些學子大不慚的話,都夠砍十回頭了。
“陛下,要不要等這些學子進京,將這些出太過于忤逆的學子抓起來,審一審?”
朱由檢直接擺了擺手。
“這就是一些賦閑在家無所事事的窮酸文人發發牢騷,遲早是要收拾的。”
“至于抓捕之事,還得名正順,堂而皇之,等大辯的時候,當著百姓的面抓,一邊抓還要一邊讓百姓們知道,他們這些文人背地里究竟是什么樣的人!”
朱由檢說著,杜陽當即明白過來,而后給自己的下屬使了一個眼色。
接著就見屬下拿著一摞折子過來。
“陛下,西廠緹騎在江浙等地奔波多日,將此番進京的這些學子,私下的一些事情也都查得七七八八了。”
“這些都是西廠暗訪的結果,此番來的學子當中,十人有九人,私下生活不檢,不守孝道,花天酒地,并且不乏一些人寫過反詩,暗中和福王朝廷接觸!”
“這些書生,沒有一個是和嘴上說的那樣,正義凌然,春秋大義,背地里個個都是蠅營狗茍之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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