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是我題的,但陛下要是說我寫的那是反詩我不認!”
“我題詩全在拳拳思國之心,陛下輕薄宗室乃是事實。”
“陛下昨日讓刑部在獄中對我和父王還有楚王周王等人用刑,已經是逾越了祖宗禮法,今日在這大殿之上當著文武百官的面動手打人,實在難以評說!”
聽到這話,朱由檢直接從一旁的錦衣衛腰間拔出腰刀,直接一把拉過朱宣堰的手,剁了下來。
一時間,朱宣堰直接痛不欲生地倒在地上嚎叫了起來。
這可把在場的眾人全都嚇了一大跳。
朱由檢則是淡定地擦干了手中的刀,隨后一把丟給了一旁的錦衣衛。
“先給他把傷口包起來!昏過去就想辦法弄醒過來!”
說罷,朱由檢轉身看向另外兩人。
“殺人有沒有你們的份?”
二人此刻哪里還敢犟嘴,全都貓著腰戰戰兢兢地老實回答。
“所以說你們殺人就是沒有任何緣由,單純就是為了泄憤?”
聞,其中一人剛想反駁,但在看到倒在地上,斷了一手疼得昏厥過去的朱宣堰,二人還是硬著頭皮點了頭。
朱由檢得到肯定的回答之后,直接袖袍一掃。
“朝廷推行新政之際修改的大名新律寫得清清楚楚,凡我大明子民,無論何人,在律法面前,人人平等!”
“無故殺人者,死罪!身為宗室草菅人命,壞我皇家清譽者,罪加一等!爾等殺人之后,還妄想讓京城各個府衙將此事壓下來,更是罪加一等!”
說著,朱由檢看了一眼孟兆興。
“昨夜主犯幾人可曾畫押?”
孟兆興躬身一拜:
“昨夜就已經簽字畫押了,此案已有定論!”
朱由檢緩緩點了點頭。
“那好,朕今日親自審案,就是要為民除去不平事,錦衣衛即刻將此三人拉下殿去,楚王周王之子認罪懇切,斬首便可!”
“晉王之子另加題寫反詩一罪,當著朕的面狡辯,死不認罪,直接炮烙!”
朱由檢此話一出,當即就有老臣跳出來。
“陛下,萬萬不可啊,如此肆無忌憚虐殺宗室,有損國本啊!”
“朱宣堰乃是晉王府唯一子嗣,倘若殺了,晉王一脈就斷了,陛下!”
……
百官一一進,朱由檢也回到了龍椅上。
“朕今日放了他們三個,百姓會怎么想?宗室皇親犯了王法,便能逍遙法外,那朕的大明律是什么東西?”
“宗室對于朝廷毫無一用,天下萬民養之,耗費國庫銀兩,累贅而已!”
“每月幾百兩銀子嫌少,朕且問爾等,他們使的銀子,是誰的?”
朱由檢忽然大喝一聲。
“那是朕的銀子,整個朝廷從新政開始,上上下下每一兩銀子,都是朕賺來的!”
“花著朕的銀子,敗壞朕的名聲,不該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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