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輕輕推開他,轉身,頭也不回地離開!
決絕,又帶著孤勇。
他的心,像是被硬生生撕開一道口子,鮮血淋漓!
夜色更深。
他依舊站在崖邊,寒風吹動他衣袂,獵獵作響。
戰梟不知何時走了出來,遞給他一根煙。
“我聽說,西先生把戰隊主力都調去了南部。”戰梟點燃煙,吸了一口,語氣意味不明,“看來,明天有一場硬仗要打。”
傅北宸接過煙,卻沒有點燃,只是捏在指間。
“我不管你是不是戰梟,”他聲音冷冽,帶著不容置喙的強勢,“希望你明天能守好這里,不要讓她們受到任何傷害。”
他早就看穿了這個戰梟是冒牌貨,一個嗜血的惡魔,怎會愛上盛薇薇?
“戰梟”聞,低低地笑了,那笑聲在夜風中顯得格外清晰。
“真正的西先生,可不會為了一個女人如此傷神,更不會因為她,調走半城的力量。”
他又豈不知,眼前的西先生是個贗品?
兩個男人,隔著夜色對視,都從對方眼中讀懂了某些東西。
他們都有自己想要守護的人,那是比生命更重要的存在。
大約,凌晨五點,傅北宸穿上黑色的作戰服,上了直升機,奔赴南站森林。
她的仇,他來報;她的厄,他來擋;他絕不允許,任何人,再傷她一分一毫......
次日,顧星念醒來,頭昏沉得厲害。
陽光刺眼,已是正午。
她猛地坐起,怎么睡得這么死?昨晚的酒勁不該如此。
她房里那若有似無的冷香……是安眠香!他竟給她用了這東西!
顧星念心頭火燒火燎,手忙腳亂地換好衣服,蹬蹬蹬跑下樓。
樓下餐廳,戰梟與盛薇薇正在用午餐。
空氣里飄著食物的香氣,卻絲毫緩解不了顧星念的焦躁。
盛薇薇一見她,立刻放下刀叉迎上來,大眼睛里滿是關切。
“念念,你終于醒啦!我的天,你這是比我醉得還猛啊?”
她拉著顧星念的手,摸了摸她的額頭,“頭疼不疼?我讓廚房燉了醒酒湯,快喝點。”
顧星念哪有心思喝湯,眼神急切地在餐廳里掃視。
“傅……西先生呢?”她喘著氣問,聲音都有些抖。
盛薇薇歪了歪頭,一臉茫然,“西先生?沒看到呀,估計……還沒醒?”
顧星念一顆心直往下沉,轉身就要往樓上沖。
“西先生,早上已經離開了。”戰梟冷不丁開口,聲音平穩,沒什么情緒。
他用餐巾擦了擦嘴角,繼續道,“他讓我轉告你,安心在這里等他回來。”
顧星念腳步頓住,猛地回頭,難以置信地看著戰梟。
“他去了……南部?”
戰梟沒說話,算是默認。
“送我下山!”顧星念對著守在門口的保鏢吼道,聲音帶著命令。
保鏢面無表情,微微躬身,告訴她,沒有西先生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進出。下山的路,已經封鎖了。
所以,他這是把她軟禁了?顧星念氣得渾身發抖,卻又無計可施。
她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的狂躁,猛地轉身,眼神堅定地走向戰梟,“戰先生,我們可以聊聊嗎?”
片刻之后,戰梟與顧星念并肩從書房走了出來。
他面色沉凝,拿起手機撥了個號碼,“調一架直升機上來,再帶一隊人。”
顧星念只用一句話,就說服了戰梟與她一同作戰,那就是……愛情的力量!
安撫好盛薇薇,不多時,他們就登上了直升機,急速向南。
臨近南部山區,空氣中已彌漫著硝煙的味道。
顧星念從舷窗望下去,森林中至少有七八處冒著濃煙,像是剛剛經歷過激戰。
遠處,隱隱約約傳來密集的槍聲。
她的心,揪得更緊了。
直升機在一處相對平坦的山頭懸停。
突然出現的直升機,讓正在交火的雙方詭異地停歇了片刻。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這不速之客。
艙門緩緩打開。
顧星念站在艙門口,山風吹起她的長發,露出一張冷若冰山的俏臉,眼神銳利如刀。
她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遍了每個角落。
“艾爾文,我來了。”
當艾爾文看到顧星念那張臉時,眼中爆發出駭人的狂熱,像是餓狼見到了最美味的獵物。
他猛地舉起一只手,聲音亢奮地變了調,“所有人!收隊!準備迎接我們尊貴的客人——真正的n神!”
他手下的人迅速回籠,陣型變換,顯然是要做最后的決戰。
而另一邊,傅北宸在看到顧星念那張臉的瞬間,眉頭狠狠擰成了一個川字。
他深邃的眼眸中怒火翻騰,幾乎是咬著牙,在心里暗罵。
這該死的戰梟!
而隱藏在深處,還有一雙眼睛,盯著那張俏臉,晦暗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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