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霍沉淵給她重新拆了一對筷子。
但她剛才吃飯的快樂感,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小臉上寫滿了糾結,一雙清亮的眼睛還不時地偷瞄著他。
霍沉淵察覺到她的不對勁,“怎么了,菜不好吃?”
“很好吃!”她趕緊回答,生怕他誤會。
她放下筷子,鼓起勇氣問,“你怎么知道,我喜歡吃這些菜?”
男人的動作頓了一下,隨即又恢復了自然。
“當然是堂哥告訴我的。”
“你是我嫂子,他讓我好好照顧你。”
他還特意補充了一句,“他還說了,你愛吃奶糖和棉花糖。”
霍沉淵的語氣認真又坦誠,聽不出任何破綻。
“喔。”清寧點了點頭,但心頭的疑云并沒有散去。
直覺告訴她,事情沒那么簡單。
她決定了,等他晚上睡著了,就去揭開他的假面,看看他到底是誰!
晚上,霍沉淵有個應酬,去了夜宴會所。
至尊包廂里,燈光曖昧,空氣中彌漫著昂貴酒水和香水的味道。
四位合作商與他一同坐在巨大的沙發里,談笑風生。
每個成功男人的身邊,都依偎著一個年輕漂亮的美女。
清寧剛洗完澡,就接到了夏東的電話,讓她送一束花去夜宴會所。
她沒多想,買了一束花,匆匆趕去會所。
服務生推開包廂厚重的大門,里面的靡靡之音瞬間涌了出來。
清寧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發正中央的霍新。
他穿著剪裁得體的黑色西裝,雙腿交疊,姿態慵懶又透著一股生人勿近的氣息。
即便戴著面具,也掩蓋不住他周身矜貴迫人的氣場。
他一手端著酒杯,另一只手,正大冽冽地摟著一個穿著紅色吊帶裙的漂亮女人。
“花拿過來。”
他冷冰冰的嗓音穿透喧鬧的音樂,準確地傳到她耳朵里。
清寧抱著那束巨大的香檳玫瑰走了過去。
霍沉淵看都沒看她,一把將花接了過來,舉到身邊女人的面前。
他的聲音放柔了許多,“喜歡嗎?”
“嗯,謝謝霍總。”女人高興地接過花,仰起頭,在他的俊臉上響亮地親了一下。
清寧的心口莫名地堵了一下。
“你可以走了。”霍沉淵側過頭,對著她冷冷地甩了一句。
“好。”清寧趕緊轉身就走,一秒都不想多待。
她快步離開包廂,心里自嘲地想著。
沒想到啊,這個霍新還挺會玩兒,這么快就交到了新女朋友。
看來,真是自己想多了。
他怎么可能是霍沉淵。
至于他戴假面,八成就是為了遮掩臉上的傷疤,不想被人看見罷了。
她忽然覺得自己晚上的計劃有點可笑。
那本來就是別人的隱私,她憑什么去揭開。
這個念頭,瞬間就打消了。
清寧離開后,包廂里的氣氛陡然一變。
霍沉淵面無表情地推開身邊的女人,力道不大,但侮辱性極強。
他冷冷地說了一句,“你可以走了。”
女人臉上的笑容僵住了,但還是不甘心,羞澀地小聲說了一句。
“霍總,我晚上……可以陪你。”
“出去。”
霍沉淵從喉嚨里擠出兩個字,聲音不大,卻帶著千鈞的壓力。
女人嚇得不敢再糾纏,趕緊拿起包,灰溜溜地起身離開。
霍沉淵面色冰冷,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
他對著在場的合作伙伴說了一句:“各位,我還有事,先走了,你們玩得盡興。
說完,便起身徑直走了出去,留下滿屋子面面相覷的人。
他之所以在清寧面前演這一出戲。
就是為了讓她看清楚。
自己是霍新。
一個她完全不了解,而且放蕩不羈的男人。
而不是霍沉淵。
……
f國,安城。
今天,下雨了。
林小立站在陽臺上,看著外面白茫茫的雨簾,一顆心也跟著被濕透了。
他現在還好嗎?
他一定很恨她吧?
恨她的不辭而別,恨她的懦弱,也恨她的絕情。
她曾跟他說過,川城的雪很美。
那是她真的打算,生完孩子后,就去川城找個地方安安靜靜地生活。
誰能想到,她竟然來了f國,還住進了司家。
盛董答應過她,只要她離開海城,就會解決林正滿那個爛攤子,讓他再也糾纏不了自己。
這樣的離別,也許是他們最好的結局。
可她的心,為什么會這么痛?
她拿出手機,指尖停留在他的v信上,目光貪婪地描摹著他的頭像。
眼淚控制不住地滑落。
她真的好想他。
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想。
而此時,盛霆驍就坐在辦公室里,面無表情地看著電腦上的監控畫面。
那個女人,就那么傻傻地站在陽臺上,站了足足一個小時。
然后,她掏出手機,看著手機屏幕,無聲地掉眼淚。
這小沒良心的,總算是知道想他了。
嘴上還說著什么互不相欠。
盛霆驍看著她笨拙地抹著眼淚,眉頭擰成了一個結。
再等十天。
就十天。
十天后,他要把她從那個鬼地方帶走,堂堂正正地帶她離開。
手機鈴聲響起,是沈勝。
“盛總,查到了。您出發去幸福島的前三天,盛董曾去過帝景,跟小立單獨見了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