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別難過,你值得被理解和珍惜,你可以多想想美好的東西,比如上次在m國見面的日子,我看得出來,你的笑容是發自內心的開心。”
那一晚,顧硯之記住了這個叫江墨的男人,盡管他從未就此事質問過蘇晚,但這根刺卻埋在心里,也是后事兩年他與蘇晚之間隔閡產生的諸多因素之一。
所以,在d國賀陽的私人宴會上,看到江墨,顧硯之很震驚,原來江墨是m國的醫學天才,年輕英俊,富有才華。
那一天,他才忍不住提醒蘇晚注意分寸,可后來看著他們總在角落里聊天,彼此那么的熟絡,那一晚上他的心情可想而知的不好,以至于整個過圣誕節的心情都受到影響。
顧硯之回神,這段不愉快的記憶再次浮現,如今,他和蘇晚離婚了,也知道她與江墨只是惺惺相惜的友情,過去的不悅感,卻還是盤桓在心頭。
對面的高洋注意到老板吃得不多,他就想,以老板的身份吃大眾食堂,多少有些委屈他的。
此刻,不遠處的角落里,姚菲正死死的盯著這一幕,她今天回來上班了,卻沒想到看到這一幕。
蘇晚和江墨坐在一起已經夠刺眼了,更何況還有那個高不可攀的顧硯之,他也坐在蘇晚的身邊,想到顧硯之看她的目光,再看看顧硯之看蘇晚的眼神,她真的嫉妒了。
如今,她現在已經是被人看不起的處境了,姚家破產,她的事業一般,在對比蘇晚,她事業有成,前夫緊追不舍,身邊又圍著領域界的強者,注定她的未來會更加耀眼。
這巨大的落差感讓她幾乎咬碎了牙。
蘇晚吃完了之后,看了一眼時間,朝江墨道,“江師兄,我先上去了。”
說完,蘇晚端起餐盤,也朝顧硯之看了一眼,顧硯之沖她瞇眸一笑,“你先去忙。”
蘇晚離開后,江墨和顧硯之三人也起身去放餐盤,剛邁出餐廳里,顧硯之突然叫住了江墨,“江博士,你知道嗎?我曾經誤會過你和蘇晚。”
江墨的腳步一頓,轉過身來,臉上露出驚訝,“顧總何出此?”
高洋見狀,立即識趣地退開幾步,保持著距離。
顧硯之的目光銳利了幾分,“四年前,我無意看到蘇晚與你的聊天記錄,她向你傾訴婚姻中的苦悶,而你們聊得似乎很投緣,你那時候就稱呼她為晚晚。”
江墨聞,先是愣了一下,隨著露出一抹恍然又無奈的笑意,坦然點頭,“首先,我為我當時引起的誤會向您道歉,晚晚這個稱呼,是我跟著蘇叔叔一起叫的,她年紀比我小,認識之后就習慣這么叫了,并非我有意逾越。”
他看向顧硯之,眼神清澈而坦蕩,“當初我只是作為朋友安慰她,希望她能振作起來,僅此而已。”
說完,江墨也陷入了回憶之中道,“事實上,我們更多的是在討論醫學課題,不過,晚晚為了不影響家庭,我們每次的談話,她都會刪除,顧總要是早點認識到她在醫學上的天賦和熱情,我相信你肯定也會多抽時間鼓勵她,理解她吧!”
因為那段時間,他影響最深刻的,就是顧硯之太忙,忙到蘇晚會時不時向他抱怨這件事情。
江墨的話,讓顧硯之瞳孔微顫,他后知后覺回憶起書房角落里多出來的厚厚書籍,他曾以為那只是蘇晚打發時間的愛好。
即便現在,那些書還在那棟別墅里,他從未真正地去看一看那是什么書。
婚后的蘇晚曾向他說過要立志做個賢妻良母,所以,他忽略了她真正的追求是什么。
顧硯之感覺一只手緊緊攥住了心臟,他沉默了片刻,低沉道,“謝謝你的坦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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