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老姚,你怎么了這是?”姚太太看著老公,嚇了一跳,老公這眼神怎么像是要吃人似的?
“顧硯之!”姚榮回過神來后嘶吼出聲。
“顧總——顧總這是要幫我們了嗎?”姚太太忙問。
姚榮猛的拍案而起,冷笑一聲,“幫我們?他這是要搞死我們姚家。”
“什么?他為什么要這么做?我們姚家哪里得罪他了?”姚太太也震驚不敢置信。
“虧我把他當未來的女婿看待,他竟在背后下這種毒手。”姚榮胸口劇烈起伏,想到他之前對顧硯之的敬畏討好,現在全是恨意和憤怒。
仔細想來顧硯之曾經幫他上市,又幫他搞境外投資,每一步都像是精心設計的陷阱,從頭到尾都是他的布局,就為了讓姚氏破產。
“怎么會是顧總?他不是和婉煙——”姚太太眼底閃過強烈憤怒,“難道是沈婉煙這臭丫頭指使他這么干的?”
姚榮這才想到了這個女兒,他的私生女,姚家和顧硯之牽頭搭線的人。
姚榮抓起衣服就出門,他必須去問清楚,他這個私生女兒到底和顧硯之有什么仇恨,如果能解除,至少還能讓顧硯之放他們一馬。
身后,姚太太跳腳罵道,“哎喲!這是什么掃把星啊!竟然為我們家招來了這滅頂之災。”
“媽!怎么了?”
“菲菲,趕緊給你爸開車去,他晚上喝了酒。”姚太太立即把下樓的女兒往門外推去。
姚菲也趕緊出來車庫,看著父親坐進車里,她上前就拉住他,“爸,你要去哪我送你,你喝酒了。”
姚榮拉開后座的車門,“去婉煙家。”
姚菲見父親這副興師問罪的表情,她立即道,“好,我送你過去。”
比起姚家的情況,沈婉煙的別墅燈火通明,安靜多了。
她正坐在二樓的沙發上,面前攤開了十幾個手飾盒,里面是她這些年得到的珠寶。
燈光下,有璀璨的鉆石,艷麗的寶石,頂級的珍珠,每一件都在市面上價值不菲,姚氏破產后,除了銀行里的五千萬存款,這些就是她僅剩的戰利品了。
而今晚,她心里不安,只能靠這些曾經的戰利品來給她帶來足夠的安全感。
她隨手拿起一件鉆石手鏈,這是賀陽有一次在她過生日時送的,這是限量款,賀陽加價才搶到手的,當時的她感動得直接哭了。
她還記得賀陽那雙深情執著的眼神,可當時在顧硯之這座真正的金山面前,當時還未繼承家業的賀陽,還是缺少了吸引力。
她放下這條鉆石手鏈,落在旁邊幾個更大,更華麗的絲絨盒上,這里面裝的,才是她真正的底氣——六套從顧硯之手里得來的珠寶。
她隨手拿起一條稀有的祖母綠,像深邃的森林之眼,更是身份和財富的象征。
這六套珠寶,每一套都價值數千萬,總價值高達兩億八千萬。
它們并非顧硯之心甘情愿地贈予,而是她一次次軟硬兼施,費盡心機討要來的戰利品。
因為那是她籌備了一年多的國內首場獨立演奏會,為了彰顯她的不凡魅力,她下足了功夫,更不想在珠寶方面寒酸。
在她挑好了六套鉆石之后,她一次又一次找上顧硯之讓他支付這筆錢,他的辦公室,他的出差地,晚宴現場,她記得最后他答應那一天,他正在處理工作,在她又一次厚臉懇求之下,他沉默了幾秒,才淡淡朝身邊的助理高洋吩咐了一句,“去處理一下。”
沒有多余的字眼,就像打發一個糾纏者,神情只有一種盡快解決麻煩的疏離。
不過,最終那六套價值不菲的項鏈送到她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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