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就沒有任何辦法了嗎?”她不甘心的問道。
“除非你能證明顧先生存在欺詐行為,當然,相信這也很難。”
沈婉煙痛苦地攏了一下額頭的長發,顧硯之夠狠,這是吃定她一輩子了嗎?
還是他在報復她之前所做的過分之事?他恨她拆散了與蘇晚的婚姻?
沈婉煙眼底涌上強烈的怨恨,原來,這些年她在顧硯之面前那些放肆之舉,都是有代價的。
即便他已經尋找到了其它的救母方法,卻不得讓她解脫。
她承認以前很多事情她的確做得太過了,她任性妄為,她不斷地挑釁他的底線。
沈婉煙想起自己如何得意揚揚在蘇晚面前炫耀,如何故意制造與顧硯之的曖昧,甚至在他們家族除夕晚宴以割腕的方式把他逼到她的身邊。
現在想來,顧硯之每一次的縱容,都標記好了她日后要還的代價。
真是可悲。
律師離開后,沈婉煙提包起身出門,她叫來劉艷陪著她去商場購物。
她煩躁的時候,都會去看珠寶或者品牌奢侈品逛一逛,以前,賀陽就是她的頭號買單人,當然,她不是沒有其它的追求者,只是當時為了顧硯之,她拒絕了其它男人遞來的曖昧信號,現在想想,她真是蠢透了。
沈婉煙走進一家珠寶店,她對外面柜臺上的珠寶是看不上的,一名柜員正迎著沈婉煙進去貴賓室,剛邁進去,沈婉煙就看見沙發上坐著一個熟悉的人。
賀陽!
他正在挑鉆戒,趁著他還沒有發現她,沈婉煙本能的閃身躲到了一架刺繡屏風后面,透過細密的縫隙,她看見賀陽正專注地打量手中那枚鴿子蛋大小的鉆戒,唇角帶著溫柔笑意。
“就要這枚吧!”賀陽說道。
“賀先生對未婚妻真用心。”店員奉承道。
賀陽輕笑一聲,“她值得最好的。”
這句話就像一根針,狠狠刺進沈婉煙的心臟,她想到自己曾經也被賀陽多次表白,他也說過,她值得最好的,如今,余思月卻撿了個大便宜。
別的不說,賀陽無論是長相,身份,人品都比其它富二代好太多了,這七年,賀陽除了喜歡過她,從沒有和其它女人亂來過。
如今,那個曾經對她百依百順的男人,如今就要成為別人的丈夫了。
“賀先生,你們什么時候舉辦婚禮?”店員一邊包裝一邊問。
“五月份。”賀陽的聲音里滿是幸福。
“恭喜您。”
在服務員送賀陽離開之后,招呼沈婉煙的服務員微笑道,“沈小姐,這邊請。”
“下次吧!”沈婉煙突然沒心情看珠寶了,而且她本來只是來欣賞的,沒有真正想買的欲望。
她是喜愛鉆石,但如果要讓她花真金白銀去買回家,她也舍不得下這個本。
這時,她的手機響了,姚榮的電話打進來,沈婉煙頓時神經緊繃了起來,“喂!爸。”
“婉煙,你到底有沒有去求顧總幫我們?為什么我們公司的訂單這個月對半砍了?”
沈婉煙握著手機快步走到商場沒人的角落,“爸,你想想辦法吧!”
“我要是有辦法,我也不會打電話給你了。”姚榮的聲音透著焦躁,“再這樣下去,公司撐不過三個月,婉煙,你和顧總的關系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還不去求他——”
“爸,你太高看我了,你以為顧硯之對我事事有求必應嗎?”沈婉煙壓低了聲音,看來有些事情,她必須跟父親攤牌了,總不能把公司的事情都指望在她的身上。
那端沉默了幾秒,姚榮的語氣軟了幾分,“婉煙,爸爸知道你有苦衷,但現在咱們公司的情況你也知道——算爸求你了,去求求顧硯之吧!”
“爸,求人不如求已,還是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