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婉煙被他話里的威脅激得渾身一顫,顧硯之這話是什么意思?
難道他遲早會讓姚氏破產?
這個認知讓沈婉煙晃了晃身軀,她看著眼前這個男人,清楚的道,他一旦做下決定的事情,他真的做得到。
“硯之,我錯了,我剛才不該說那些話刺激蘇晚的,求你別碰我爸的公司好嗎?”沈婉煙猛地抓住了顧硯之的衣袖,面露懇求。
顧硯之抽回自己的手臂,“眼底里沒有半分動容,只有一閃而過的厭惡。
顧硯之的目光望向蘇晚剛才消失的走廊,冷聲道,“收起你那些上不得臺面的心思,你要敢再插手我和蘇晚的事情,我保證姚氏會徹底從a市消失。”
沈婉煙被他的話嚇得心頭驚恐,她聲音帶著幾分哭腔道,“硯之,你不能這么對我,我知道錯了,求求你了,看在我為你母親捐血十年的份上,你放過姚氏集團,放過我爸吧!”
在沈婉煙再次伸手抓他的手臂時,顧硯之利落地避開,渾身散發著拒人以千里之外的冷酷。
“離開這里。”顧硯之說完,不再看她一眼,轉身離開,那決絕的背影,讓沈婉煙僵在了原地。
后悔剛才向蘇晚發出的挑釁和離間,但同時又有些快意地在蘇晚胸口再刺了一刀。
沈婉煙擦了一下眼淚,轉身便走向了最近的洗手間去整理。
她剛提包進了一間格子間,就聽見兩個護士的交談聲進來。
“你剛才發現沒有,顧總的頭發好像更多灰白色了,不會以后他會是一頭銀白吧!”
“就是那天蘇博士累倒進搶救室那晚,顧總就一夜長出白頭發了。”
“看來顧總對蘇博士還是很愛啊!”
“可惜蘇博士好像對顧總不感冒了,每次看到顧總都是冷冰冰的。”
兩個護士聊著聊著就出去了,格子間里,沈婉煙提包出來,臉上露出幾分震愕,她瞇了瞇眸,剛才她好像沒有注意到顧硯之的頭發,此刻仔細一想,好像他的確頭發灰白了不少。
如果不是聽剛才那護士所說,她即便發現了也可能只以為他是累出來的。
原來是蘇晚累倒進搶救室了,他給急出來的嗎?
沈婉煙拿起口紅涂著紅唇,仔細地描繪著唇瓣,嘴角勾起一抹得意冷笑。
顧硯之的反應,不就證實了蘇晚在他心中無可替代的地位嗎?他越是在乎,越是愛而不得。
這種痛苦就該讓他好好品嘗才解氣。
最好全白了頭發才好。
這算是今天她聽到的最好消息了。
她同時也意識到一件事情,她全球唯一供體的價值不再重要了,是蘇晚又有其它研究突破了嗎?自那天晚上她故意喝酒顧硯之掛她電話時,她就有這種不好的預感。
現在,顧硯之對她的態度讓她越發清楚地意識到,顧硯之真的不需要她了。
至于為什么不和她解除合約,是因為她即便不是唯一供體,日后還能留有其它的價值,不行,她一定要找到理由解約。
她不想再當這個供體,更不想被顧硯之拿著這份合同制約她,她必須想辦法達到解約條件。
春日的陽光從窗外灑進明亮的辦公室,蘇晚未施粉黛的面容顯得利落清爽。
這時,敲門聲傳來,蘇晚抬頭看了一眼出聲,“請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