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逍神色變理嚴謹了幾分,沉吟片刻,才緩緩開口道,“我們和硯之是從小學就認識的,雖然中間大家都因為學業各奔東西,但并不耽誤我們彼此了解,如果你說硯之和沈婉煙只是交易關系,那么你剛才的那個問題,我的想法是沒有。”
“怎么可能?”賀陽立即坐直身子,“我看得出來婉煙真得很愛硯之。”
陸逍目光坦誠道,“以我對硯之的了解,他不是那種隨便和交易對像發生關系的人,更何況,那時候他和蘇晚還沒離婚。”
賀陽急切的追問道,“那你覺得婉煙說得是真的?他們真得什么都沒有發生?”
陸逍有些事情一直瞞著沒說,比如,他和沈婉煙第一次相遇,以及沈婉煙事后如何勾搭他的事,雖然沈婉煙很隱秘地試探他的反應,但自那一次,陸逍就看透了沈婉煙的本質。
“賀陽,如果他們沒有發生關系,你是不是要立即追求沈婉煙?”陸逍反問他。
賀陽突然抱住了頭,陷入了一些矛盾而痛苦的情緒中,最后,他抬頭朝陸逍道,“我告訴你一件事情,你暫時不要告訴任何人,替我保密。”
陸逍執起茶杯,又極有興趣地挑眉,“說吧!”
賀陽把那晚和余思月酒后之事說了,還有最近他對余思月的反應和感覺也一并坦承了。
他抓了抓頭發,語氣充滿了迷茫和不確定道,“阿逍,你說我這是怎么了?我對婉煙執著了那么多年,可現在——我滿腦子都是余思月這丫頭,看到她出現在酒吧我不爽,看到她上別人車,我更不爽,甚至我——感覺無時無刻不在想她。”
陸逍聽完,露出一絲了然的笑意,“老賀,恭喜你,遇到真愛了。”
賀陽滿眼都是困惑,“可是我心里很亂,一邊覺得我對不起婉煙,一邊又控制不住想靠近余思月,而且,如果硯之和婉煙真得是清白的,那我——又該怎么辦?”
陸逍收斂了玩笑之色,認真望著他,“老賀,你認清楚,你對沈婉煙只是一種求而不得的執念,你該放下去追余小姐,她才是你的良配。”
“可是婉煙她——”賀陽涌上內疚感,好像他對不起沈婉煙似的。
陸逍看著他這份表情,覺得有些話,是該和賀陽說清楚了。
“沈婉煙沒有你想像的那么單純善良,她這個人很會做戲,心思很深,她這個時候撇清和硯之的關系,我猜是她和硯之之間的交易可能要結束了,她想要抓住你的心,讓你娶她,必竟你是她除了硯之之外的另一個選擇。”
陸逍的話讓賀陽被一盆冷水從頭澆下來,他猛地喝了一口酒,“你分析得對,我一直是她第二個選擇,我就是個——”備胎兩個字變成了一聲苦笑。
“其實沈婉煙也曾向我示過好,只是我一直沒有告訴你。”陸逍平靜地扔出了一個炸彈。
炸得賀陽的腦袋嗡了一下,他難以置信的抬頭看著陸逍,“什么?這怎么可能?”
陸逍眼神里閃過一絲不屑之色,“有一次酒會,硯之在,你也在,我在陽臺時,她不小心把酒灑在我身上,借故靠近,她要了我的電話號碼,后來,她明里暗里暗示過幾次,我沒有理會。”
賀陽聽著這些話,腦子空白了好幾秒回不了神,有一種被玩弄于股掌而不自知的蠢感。
陸逍繼續道,“沈婉煙就像一根藤蔓,她之前攀附硯之改變命運,如今,硯之要是和她結束交易,她自然要尋找新的目標,你這些年一直被她釣在手里,無疑是她最好的選擇。”
賀陽的臉在燈光下有些蒼白,這七年來,沈婉煙是如何在他面前對顧硯之癡纏,轉身又對他若即若離的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