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他轉身進入身后的辦公室。
沈婉煙正準備走之際,聽到顧硯之和史密斯的交談聲,她才知道,原來急需要她血液救治的人,正是這個男人的母親。
那一刻,她的心里涌上了瘋狂而大膽的念頭。
她知道,一種即將抓住不同命運的機會就擺在了她的面前。
她必須抓住他,死死地抓住他。
她重新走進了史密斯的辦公室,她紅著臉,卻異常堅定地向史密斯說出自己愿意捐贈的想法。
她抓住了,那半個月里,她時常看到顧硯之,他親自陪在她的身邊,一個月后,她主動向顧硯之表白了。
錢她當然喜歡,可顧硯之卻比錢,更加吸引她。
越是接觸,她越知道自己的價值,全球唯一合適他母親的供體。
她成功把自己與顧家捆綁在一起,同時,也擁有了和他談條件的資本。
那一年,她踏入d國頂級藝術學校的大門。
也從那一年起,顧硯之就是她的目標,是她想要改變命運唯一能抓住的稻草,哪怕從一開始只是建立在交易上,她也義無反顧,甚至不擇手段。
如果——蘇晚沒有出現。
她早就坐上了顧太太的位置。
沈婉煙重新倒了一杯紅酒,回憶讓她眼底充斥著不甘和瘋狂的恨意。
她永遠忘不了,在她第三次表白顧硯之,甚至已經以他女朋友自居時,卻突然傳來了他在國內結婚的消息。
那一刻,沈婉煙感覺自己所有的美夢和算計都成了一個笑話,她付出了那么多,甚至以健康為籌碼,憑什么最后得到顧硯之的人卻是那個叫蘇晚的人?
她無法接受這個結果。
那天,他剛到d國,她就撥通了顧硯之的電話,發狠地威脅他。
如果他不來,她就從橋上跳下去。
他來了。
而她,還是跳了。
顧硯之隨后也跟著跳下去救她,把她從河里救起時,她像一個無理取鬧的瘋子,哭了很久,把愛他的話說了一遍又一遍,最后她以死相逼,迫他簽了協議。
她忘不上顧硯之那雙被脅迫后冰冷的目光,也忘不了他眼底翻涌的怒意。
可她知道,他不能賭,也賭不起。
最終,他答應了,除了婚姻,其它條件,她都可以提,并且,每年會有一半的時間他會在d國生活,且,不許帶蘇晚。
即便顧硯之在d國的時間,不是陪伴她,可她也有機會接近他,看到他,她要用這種方式,膈應那個搶走他的女人,她要向她證明自己特殊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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