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婉煙看了一眼西裝,點了點頭,“嗯!他陪我做了一系列的檢查才走的。”
賀陽的眼底暗了暗,果然他總是遲了一步,要是他能第一時間陪她,是不是就能在她的心里占更重要的位置?
“他是真關心你。”賀陽說道,這一點,他一直看在眼里,沈婉煙有任何小傷小痛,顧硯之的表現和反應都是關心她的。
就連喝酒這種事情,他都是看管得很嚴,就像沈婉煙是一件昂貴的藝術品,他不允許她有一絲絲的傷害。
沈婉煙抿唇笑了一下,招呼賀陽道,“那里有茶,你喝吧!”
賀陽看著旁邊的一杯水,他拿起就往口中喝,沈婉煙忙叫住他,“那是我的杯子——”
賀陽聽到了,但也直接喝了,喝完才笑了一下,“你介意嗎?”
沈婉煙明顯有些羞澀地垂下頭,“當然不會,你能來看望我,我就很感激了。”
這時,高洋提著食盒從外面走進來,他看到賀陽,有些尷尬地打了一聲招呼,“賀總,您也在啊!”
“高洋,硯之沒來嗎?”賀陽不由問道。
“顧總回公司處理工作了,他讓我過來送這個。”高洋提起手中的五星餐廳食盒。
沈婉煙抬頭一笑,“謝謝高助理跑一趟了。”
“沒事,顧總還說,一定要讓你多吃點。”高洋說道,雖然顧總說這句話的語氣有些重,好像很生氣沈婉煙不吃東西似的。
不管顧總會有這種霸道語氣,也是因為今天沈婉煙低血糖暈倒這件事情。
賀陽的眼底又劃下一抹黯然,他感覺此刻坐在這里,有些像笑話。
顧硯之的關心,總能擊碎他的很多幻想,他承認一點,顧硯之是他們三個兄弟之中,經歷最多的人,他睿智又狠厲,他把顧氏集團從一片衰敗中拯救,如今,他站在了更高的巔峰,無論是他的家族,還是陸逍的家族都不能與之并論。
當年,顧硯之的成名之戰還歷歷在目,那時顧氏集團瀕臨破產,m國三大投行聯手想要做空,股價跌至谷底,年僅二十一歲的顧硯之剛從昏迷中醒來,就面對這樣的爛攤子。
賀陽記得清楚,他和陸逍都擔心地跑去找他,他卻在會議室里連續工作了七十二小時,他精準地計算著第一筆債務,利用父親留下的一切人脈網,硬是在絕境中撕開一條生路。
他用五億資金我撬動了五十億的杠桿,他和陸逍都覺得他瘋了。
但他成功了。
自那一次之后,賀陽就崇拜上了顧硯之,隨后,在顧氏起來后,他第一時間做空了那三家投行,當年被華爾街稱為最年輕的東方之狼。
事后,賀陽與陸逍常聊起這件事情,都還在感嘆,要是他們身處顧硯之當時的處境,一定做不到這一點。
從此之后,顧硯之的商業布局一直很神秘,在很多人沒明白之前,他就完成了收割。
這樣的情敵,賀陽又怎么有自信打敗呢?
“賀陽,你在想什么呢!想得這么入神?”沈婉煙的聲音傳來。
賀陽這才回神,尷尬一笑,“沒什么,大概有點累了。”
“那陪我吃一點吧!”沈婉煙下床,邀請賀陽陪她吃東西,一旁的高洋也不敢說什么,反而識趣地離開。
賀陽唯一欣慰的是,顧硯之的心里雖然裝著他的商業帝國,但至少還有沈婉煙的一席之地。
高洋出來之后,打了電話給顧硯之匯報情況。
“顧總,賀總過來陪沈小姐了。”
那端沉默了幾秒,“嗯!”
高洋不由暗想,顧總這是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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