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難以自抑的痛又重新爬了上來,席卷全身。
她強迫自己關上手機,不要再看。
窗外的大雨淅淅瀝瀝個不停,洗簌完,簡鳴躺上了床,下意識想摟著她,卻被賀檀英不著痕跡地躲了過去。
簡鳴望著空蕩蕩的懷抱,愣了愣,才幽怨地說道:
「英英,我怎么覺得你最近對我特別冷淡」
賀檀英翹起一側的嘴角。
「怎么會?是你太累,產生的錯覺。」可如果簡鳴仔細看下,就會發現對面的女人,笑意未達眼底,臉上全是苦澀。
可他一雙眼睛只緊緊粘在手機上,眼底欲望盡顯,目光晦澀晦暗不明。
他喉結滾了幾滾,才粗著嗓子,頭也不抬地說了句:「明天副隊周彭請客,晚一點我回來接你過去。」
「好。」賀檀英閉目假寐。
睡到半夜,賀檀英是被一陣雷聲驚醒,她下意識往旁邊一滾尋找那個滾熱的懷抱,可旁邊只剩一片冰涼。
沒有人。
雷聲滾滾,仿佛天地都在顫抖。
賀檀英被嚇得蜷縮在被窩里顫顫抖著,腦海里是簡鳴十年來陪伴的誓:
「別怕,英英,有我陪著你,我一直都在。」
她順著腦海里的聲音,顫抖著伸出一只手又在那處摸了摸。
還是沒人。
這時,她想到什么似的打開手機,池歡又發來幾張照片,全是簡鳴抱著小孩和池歡睡在
床頭的照片。
賀檀英默默抽回了那只手,片刻后,漆黑的夜中響起一陣壓抑的嗚咽聲。
像是一只受傷瀕死的小獸。
賀檀英哭了一整夜,不知道什么時候睡了過去,她沒有給簡鳴打電話,也沒有發信息質問。
第二天一早,兩只眼睛腫得像一個雞蛋。
想著晚上還要出門,她冰敷了雙眼吃了早飯后,才著手收拾行李。
爸媽去了國外后,每年都會給她打過來一筆錢,足夠她進行這次的手術和下半生的生活。
眼看著就要離開這里,這個家的一切,包括簡鳴這個人她都不要了。
手機信號燈亮起,婚慶公司電話打來:
「賀小姐,婚禮的儀式出來了,您和簡先生什么時候來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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