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聽那藥店的老板說完氣得半死,就問他那種藥能治癥狀的感冒,他就說我得我是風寒感冒,那藥治的是風熱感冒。”
景燕歸微微皺眉,治感冒的確是要發風寒和風熱,但是她的藥廠生產出來的藥是分開的,不會出現這種混淆的事情。
她便問:“那后來了?”
白苗苗回答:“后來我心里就覺得有些不舒服,卻也拿他沒辦法,就在藥店里呆了一會,沒過一會就有人進來,說他得的是風熱感冒,吃那種藥也沒有效果。”
“我就當時就跟那人一起鬧了起來,最后老板退了我們的藥錢,說什么中藥不比西藥,效果會慢一點,還說我們太心急。”
“我當時就怒了,跟那老板說我的一個同學,用中藥治病效果好得不要不要的,才沒有他說的種事。”
景燕歸的眼睛微微一瞇,這事是她最擔心的事情。
苗若華生產出來的藥說到底最后還是要全部賣掉,現在她的陣仗弄得如此之大,不懂的中醫的人怕是會把苗若華生產出來的藥當成中藥的代表。
如果苗若華的藥無效,就會像那個藥店的老板一樣推說是中藥的問題。
苗若華的藥廠走的是代理的模式,她又一心想要打敗景燕歸,所以對外鋪貨鋪得格外的兇猛。
而苗若華選擇代理商的時候,并不是看對方懂不懂中醫,能不能讓藥發揮最大的作用,而是看對方有沒有那個實力,手里的錢多不多。
這樣一來,就會產生一堆的副作用,眾代理商根本就不懂得中醫,只想著怎么把藥賣出去。
代理商都不懂這些,在賣藥的時候就只會扯著廣告上的說詞,而他們手里的錢又多,能很快把貨鋪開。
真正的病人在買藥的時候,發現沒有效果,絕大多數可能都會息事寧人。
因為感冒這種病,并沒有真正的特效藥,都只能緩解癥狀。
如果癥狀沒有達到大的緩解,可能忍個幾天就好了,也就懶得再去追究責任,像白苗苗這樣的人畢竟還是少數。
蔣林芳聽到白苗苗的話就怒了:“她家的藥是是沒有效果,拿出來賣豈不是騙人嗎?”
白苗苗氣哼哼地說:“可不就是在騙人嗎?他們可不要臉了!”
景燕歸輕聲說:“苗苗說得很對,中醫不但能快速治病,而且還有很好的效果,苗若華的藥效果不好,不過是因為她用的藥材不太地道。”
“就她這樣的還好意思來制藥,那不就是明擺著害人嘛!”白苗苗冷聲說。
蔣林芳爬起來看向景燕歸:“燕歸,你周日去施氏草堂撕苗若華的時候叫上我,我跟你一起去撕她!”
白苗苗也說:“算我一個,我也去!我倒想看看她有多厚的臉皮,有什么樣的底氣跟你叫板!”
林月如略想了一下后說:“要不這樣吧,我們宿舍里的人要是那天沒什么事的話,就都去施氏草堂給燕歸助陣。”
“雖然我們不懂中藥,也不懂藥材,但是如果知道有人在賣假藥,還欺負到燕歸這個做真藥的人身上,那就不能讓對方太囂張!”
她的這個提議立即就得到了全宿舍女生的支持。
景燕歸聽到她們的話只覺得心里暖暖的,她平時事忙,在宿舍的時間并不算很多,平時大家又都忙于學習,時間都很寶貴。
而現在,她們居然都愿意站出來為她撐腰。
她溫聲說:“謝謝你們。”
林月如笑了起來:“這有什么好謝的,我們可是室友!”
景燕歸覺得她自從重生之后就很幸運,遇到了這么多可愛的女孩子和那么多真正關心她的人。
她的嘴角微揚,眼里的笑意轉濃。
苗若華從學校離開之后,她心里憋了一肚子氣,回到家里,見楊玉樓正蹺著二郎腿坐在那里聽著唱片,一臉享受的樣子,她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她直接拿起手里的包就照著楊玉樓的臉砸了下去。
楊玉樓原本正在享受,感覺到有東西飛過來,下意識的一接,卻還是有些晚了,那個包就直接砸在了楊玉樓的臉上。
苗若華的那個包是國外的某個大牌的產品,那個大牌在制包的時候喜歡把下底部做得有些厚重,下面還嵌了個金屬邊做裝飾,這樣一砸過來,直接就把楊玉樓砸出了鼻血。
楊玉樓吃痛,頓時大怒:“苗若華,你又在發什么瘋?”
你發什么瘋
苗若華瞪著楊玉樓說:“我發什么瘋?你怎么不看看你自己這德性!我在外面忙來忙去,操持著所有的事情,你倒好,在家里享現成的!”
楊玉樓是真恨不得過去跟苗若華好好理論一番,可是他現在鼻血橫洗,此時也顧不上苗若華,忙去衛生間里處理。
只是他的鼻子又酸又脹又痛,他原本的好心情到此時也散了個一干二凈。
自從他和苗若華的婚事定下來之后,他就在帝都買了一座四合院當做是兩人的新家,苗若華也搬出來跟他一起住。
苗若華前段時間總往苗家跑,也住在苗家,卻被苗老爺子給趕了出來,說她是嫁出去的女兒,天天回娘家,實在是不成樣子,她沒辦法,才和楊玉樓住到一起。
楊玉樓是個生意人,又不差錢,本身就很懂得享受,這座四合院他收拾的很是舒服。
只是苗若華自從藥廠辦起來之后,脾氣一天比一天大。
上次港城索要巨額賠償的時候,苗若華就回家來狠狠地發了一通脾氣。
楊玉樓有時候是真的很煩她,但是她的家世擺在那里,他絕大多數時候都會忍一忍。
畢竟在楊玉樓看來,他一個大男人,要是天天跑到苗家那邊去告狀,說苗若華欺負他,那也實在是不成樣子。
可是今天苗若華突然發瘋,直接就把包拎過來砸他,這事他就實在是不能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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