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就有些想回銀山村看看,去雪峰山里走一走,這個季節還可以撿些菌子,再拉著方弦之上山打些野味。
她在藥廠里轉了一圈,發現這里面的工人忙而有序,倒沒有什么事情需要她去操心。
景燕歸就覺得她很有做甩手掌柜的潛質,這邊步入正軌后,她需要操心的事情就會更少了。
她剛從藥廠出來,就聽見有人扯著嗓子喊:“燕歸,我好想你!”
景燕歸一回頭,就被人抱了個滿懷。
蔣林芳嘻嘻哈哈地笑著,直接抱著景燕歸轉了一圈。
景燕歸:“……”
她覺得蔣林芳的這個動作實在是太那啥了!
只是這樣的做事方式也真的很蔣林芳。
她輕咳一聲:“你把我轉暈了,快放我下來!”
蔣林芳笑了笑,將她放下來,卻又伸手將她抱進懷里,開心地說:“我實在是太開心了!”
景燕歸伸手把她推開,有些嫌棄地說:“你差不多夠了,你要真想抱人的話,蘇大哥應該會很開心。”
蔣林芳輕撇了一下嘴:“他開心個屁!我今天去慶安了堂找他,他忙得腳不沾地,連跟我說句話的功夫都沒有。”
“我在那里跟他說不上三句話,就被人打斷了三次,真的是一點勁都沒有!男人這種東西,實在是太可惡了!”
景燕歸知道蘇柏青這幾天因為于得水的事情一定忙得團團轉,怕是真的沒有空跟蔣林芳約會。
她覺得她還是需要在蔣林芳的面前替蘇柏青說一說好話的,她的嘴角微微上揚:“他離開慶安堂的時間太長,回來他要做的事情太多,估計等忙完這一陣子就好了。”
蔣林芳撇嘴:“說的好像誰不忙似的!你也離開了很長時間,藥廠這一大攤子的事情比他還多了,也沒見你忙成像他那樣!”
景燕歸伸手勾著蔣林芳的背:“那是因為我平時就在帝都上學,藥廠這邊的事情我管得就不是很多,都是李大哥在打理。”
“他跟我不一樣,慶安堂是他一手建起來的,且他們走的路線和我這邊也不太一樣,有更多細碎的事情需要處理,再則最近慶安堂里還發生了一點事。”
她說完便將于得水的事情粗粗說了一遍。
蔣林芳聽完之后直咧嘴:“他也還有個同父異母的兄弟?”
景燕歸點頭,蔣林芳嘆氣:“這種所謂的同父異母的兄弟真的是太討厭了!他們屁都不懂,卻以為自己很厲害,天天變著法子惡心人。”
“蘇家的這位至少還沒有得到家里老爺子的認何,我家的那位就更煩了,我奶因為他是個帶把的,事事站在他那邊,天天對著我說那些惡心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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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林芳說到這里單手撐著下巴,接著道:“我爸雖然站在我這邊,但是蔣楓眠卻也是他親生的兒子,這層關系他是認的,蔣楓眠也姓蔣,以后還不知道會弄出什么事情來,能把人煩死!”
一說到這些事情,蔣林芳有一肚子的苦水想要倒。
但是這件事情從本質上來講她卻有些無能為力,因為她是個女孩子,所以處處受到打壓。
這個暑假她跑來跑去,忙得不行,做出了一點成就,一回到家,蔣老太太就各種為難她,話也是挑各種惡心的說,還有幾回吃飯的時候當著蔣居正面罵她。
說她是個丫頭片子,以后是要嫁人的,現在還在家里,就開始琢磨著要霸占蔣家的產業,排擠蔣家的男孫。
蔣老太太是長輩,蔣居正雖然是蔣家的當家,但是卻也不能當面反駁蔣老太太。
蔣林芳被罵得煩了的時候,頂了一次嘴,于是就換來了蔣老太太的一哭二鬧三上員,把整個蔣家都折騰的夠嗆。
景燕歸對于蔣家的那些事情也知道一些,更知道蔣林芳雖然很得蔣居正的看重,但是卻天天被蔣老太太為難。
這些蔣家的家事她也不好多說什么,便岔開話題:“聽說你最近一直在省里跑藥材的銷售,據說做得還不錯,能跟我說說嗎?”
一說到這事蔣林芳就來勁了,拉著她嘰嘰喳喳地說了一大堆的話。
蔣林芳之前跟著是景燕歸學醫卻沒學到什么,然后她發現自己對那些東西不是特別感興趣。
但是讓她去跑銷售,為藥材做宣傳寫文案,她就覺得格外的有趣。
她從小就聽蔣居正說做生意的那些竅門,等到實際接觸后,她就發現生意場上的事情比蔣居正說的還要有趣。
正因為如此,所以這些事情做起來她就特別有勁。
在她的努力下,現在整個省里的藥廠銷售已經完全穩固了下來,苗若華那家藥廠生產出來的藥,根本就進不了省。
蔣林芳有些得意地說:“現在全省的藥材銷售,不說固若金湯,那也差不多了。”
她說完睜大一雙眼睛看著景燕歸,那眼里的意思極為明顯,她這是想讓景燕歸夸她了。
景燕歸笑著說:“我以前還真沒有發現你有這樣的能耐,林芳,你真的是太棒了!”
蔣林芳的下巴微微抬起,眼里透著得意:“還行吧!也就比你差了那么一點點!”
景燕歸笑著說:“我倒覺得,做銷售這事,我可能還不如你,所以你才是最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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