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什么年代了。”保姆看了她一眼:“沒有人會在乎那件事情,就算是先生還活著,知道你的選擇,他也不會怪你的。”
花向晚再次嘆了一口氣:“我知道,我只是過不了自己那一關而已。”
保姆看著她說:“沒有什么比活著更加重要,只有你安然活著,三少才會安心,否則就算是你做到了那件事情,最后只余三少一個人在這個世上,他也不會開心。”
花向晚聲說:“我知道了,你也不用再勸我了,我現在也的確還不能死,這一次跟燕歸回大陸,我應該會見到晴照,不知道為什么,我心里有些怕怕的。”
保姆的眼里有了幾分笑意:“你啊,總是想太多,見到那些故人是多么開心的一件事!如果可以的話,我也想回我的老家去看看。”
花向晚的眼里也有了笑意:“我回去的時候,幫你看看,你有什么東西想要的,我幫你捎回來。”
保姆的眼睛頓時就亮了起來,她來港城好些年了,當初也是為了避禍而來,這些年來因為一些特殊原因,所以她一直不能回去。
只是人離了鄉,總歸就會生出極為濃郁的鄉愁來,那樣的感覺只有親自經歷過的人才能感覺到。
保姆輕聲說:“人離鄉則賤,年輕的時總覺得外面的世界是好的,總想見識一番,而在外面的時間長了,就又總會想起家鄉的一草一木,也想念家里的那些吃的。”
“好多年沒有嘗到了,盼著還能再吃上一口,這一生似乎到現在,就只余下這個盼頭了。”
花向晚笑了起來:“你也太容易滿足了。”
保姆看著她:“你不也一樣?”
花向晚微愣,輕笑了一聲:“也是!這一次就聽你的!”
保姆聽到這話也跟著笑了起來,這樣的事情在她看來,也許就是花向晚最大的轉機。
花向晚自己可能都不知道,她以前的那雙眼睛里充滿了死意,今天在做了這個決定后,似乎又長出了新的生機。
保姆發自內心地為花向晚感到高興。
花向晚卻在心里想了一下見到岳晴照時的情景,嘴角不自覺地染了笑意。
她和岳晴照年輕的時候關系其實不算太好,兩人的性子都有些要強,那個時候沒有少吵架。
現在她回想那些事情,卻又覺得當初的架吵得似乎也是開心的,沒有如今的這些憂慮。
景燕歸
守好自己的本份
蘇柏青覺得他受到了巨大的傷害!
景燕歸看到他的表情隱約猜到了他心里的想法,卻懶得理他。
方弦之只掃了他一眼,他就做出一不副抬頭看天的樣子。
景燕歸看到后心里想笑,蘇柏青在方弦之的面前好像有點慫。
她極度懷疑之前這兩人是不是鬧過不愉快,互相有被折騰過。
東西并沒有多少,收起來很快,他們下樓準備叫車機場的時候,卻發現阿泰來了,他對他們招了招手:“我送你們去機場。”
景燕歸笑著道謝,阿泰又朝方弦之笑了笑,方弦之略點了一下頭,幾人便算是打過招呼了。
蘇柏青還是第一次見阿泰,他在知道阿泰的真實身份后,心里就有覺得有些奇怪,這位在港城也是大佬了,剛才看方弦之的眼神好像有點不太對。
且這樣親自來給他們做司機,到底是看在景燕歸的面子上,還是看在方弦之的面子上?
蘇柏青有些迷,想不明白,便也懶得去想。
他們到機場的時候,岳成硯和花向晚已經到了。
花向晚看到方弦之的時候有些意外,岳成硯給她介紹了一下方弦之。
花向晚愣了一下,然后問道:“方家的人?”
方弦之點頭:“方青石是我父親。”
花向晚略一愣就想起來了,笑著說:“這樣的話,你父親母親當時離開方家去了陽城,似乎就是為了讓你能遇到燕歸。”
這話這樣理解的話,似乎就更多了幾分牽絆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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