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岳成硯看來,所有能給他下單的客戶那就都是上帝。
既然都是上帝,那么就該存在這種欺瞞的方式。
他只有把事情鬧得大了,那么才可能把這件事情暴出來,然后更多的人知道,他也才能對那些客戶有交待。
他的這些心思,景燕歸也是清楚的,但是此時看到他這副樣子,她還是有些一難盡。
她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眼里有些無可奈何:“三少,你真的是太拼了!”
岳成硯的眼睛瞇了起來:“不是我拼,是老頭子不給我活路。”
他這些年來費了那么大的力氣,用了那么大的勁,也才不過進了何氏集團,做了那么一件事情。
可是現在何世昌用苗若華藥廠的貨出到客戶那里,那就約等于是他把貨出到客戶那里!
信息量太大
岳成硯之前就聽景燕歸說過,知道苗若華藥廠生產的藥品質極為低劣,這樣的藥要是出到他的客戶那里,估計他以后的路也就全部了。
正因為如此,所以他才需要這么拼命。
景燕歸聽到他的這個說法長長地嘆了一口氣:“三少,你還是沖動了,這件事情其實還有其他的處理方式。”
“不過現在你都這樣了,那就按這個方式來處理吧!等你的傷好些之后,我們再來商量后續要如何操作。”
岳成硯的嘴角微微上揚:“能怎么操作,總歸不能再讓老頭子這樣掐著我的脖子了,這事怎么大怎么來。”
“反正老頭子都不怕丟人現眼,我也沒有什么好怕的。”
他的眼里有了幾分陰郁的味道,整個人看起來清冷狠辣。
景燕歸一看他這樣子,就知道他已經有了粗步的方案和策略。
而港城從本質上來講是岳成硯的地盤,他比她更熟悉這里的規則,既然如此,那么這一次的事情就交給他來主導。
兩人說話間,救護車已經將他拖到了醫院。
港城的記者們一個個都消息靈通,又或者是岳成硯早就有所安排,所以救護車一到,立即就有一群記者圍了過來:
“三少,據說你今天跟何先生鬧得有些不愉快,是這樣嗎?”
“你這傷是何先生打的嗎?”
“你和何先生是因為什么原因而起的爭執?”
岳成硯此時滿頭是血,他的樣子看起來極為狼狽,他深吸一口氣說:“今天我頭上的傷的確是跟何先生有關。”
“何先生一向是個紳士,我也確實頑劣,但是今天的事我卻很委屈,因為他要用劣質的藥材來冒充好的藥材出貨給客戶。”
“我極力阻止這件事情,他覺得我不懂事,就動了手,這件事情大家可以去查,畢竟已經出了不少的貨出去了。”
“我要在這里向我所有的客戶道歉,對不起,我讓你們失望了,沒能保住出貨的質量。”
他的這番話信息量實在是太大!
以次充好出貨給客戶的事情從本質上來講是商業的信譽問題,現在他告訴全港城的人,何氏以次充好,這件事情就足以掀起巨大的浪來。
眾記者一聽這么火暴的事情,立即追著岳成硯問個不停,岳成硯對此都極為冷靜,不再多說。
他只告訴眾記者,這事他們可以去何氏的倉庫里查,同時還提供了幾家已經出貨的客戶名單。
景燕歸在旁見岳成硯把這事玩得極為熟練,她就知道這一次她只需要給岳成硯打下手就好。
她便在旁道:“三少身受重傷,請大家先讓一讓,讓他接受醫生的治療!”
她幫著醫生護士將那些記者分開,進了醫院。
記者們還想進去,卻被醫院的保安攔了下來。
岳成硯最近在港城鬧出來的事情略多,所以他現在也算是港城的名人,這一次的事情又那么有話題性,直接關系到用藥安全,立即就引起了極大的關注。
何世昌原本以為這事不過是件小事,也想到了岳成硯可能會借題發揮,但是因為岳成硯在他心里是個廢物的形象太過根蒂固,所以他就略有些大意。
他一直都覺得岳成硯是依賴他活著的,所以岳成硯就算是想要鬧事,也鬧不出多大的事情來。
所以他的安排并不算太周全,直到他的電話連著被人打了之后,他聽到岳成硯做的事情之后,他的臉色終于變了。
因為岳成硯的行事實在是太過了!
這樣的行為是要將整個何氏拖下水!
何世昌氣得差點沒把他的大哥大給摔了!
他立即給岳成硯打去電話,怒吼:“你個混帳,你想干嘛?”
岳成硯極為冷靜淡定地說:“我不想干嘛,我只知道,如果有人想要我死,那么我死之前也要咬對方一口。”
何世昌的眼睛微微瞇了起來,這些年來,岳成硯被他壓得死死的,在他的心里,其實還有些看不起岳成硯,總覺得岳成硯很難做出什么事情來。
所以他這一次讓倉庫換貨的事情,他的心里是一點壓力都沒有,甚至都沒把岳成硯當成是考量的目標。
他想的只有景燕歸的反應,以及客戶那邊的反應。
客戶那邊的說詞他甚至都想好了,就說他覺得帝都這家藥廠的藥材品質會更好,他是出于對客戶負責才這么安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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