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成硯卻比她要開心得多,雖然他很清楚的知道這一次的什么慶功宴,很可能就是鴻門宴。
但是他還真不怕,因為只要有人鬧事,就表示有戲可以看,他對看戲這事一直都很熱衷,只要那火不燒在他的身上就行。
他想起另一件事情:“你有首飾和晚禮服嗎?”
景燕歸搖頭:“我平時沒有參加過這些活動,并沒有備這些。”
岳成硯來了興趣:“那我給你備上一些……”
他說到這里又有些沮喪:“可是我現在還有點窮,手里能置辦這些東西的錢不多,要不然一定把你打扮的艷壓群芳!”
景燕歸對艷壓群芳這事沒有興趣,但是卻也知道在這種場合她還是要撐起來,否則容易被人看輕。
她想了想后說:“我有一顆珍珠,你拿我拿去加工一下,應該能省下一點錢來。”
岳成硯覺得她還真是沒有見過世面,一顆珍珠居然也拿得出手,他便說:“不用了,我給你買新的。”
景燕歸卻堅持:“那顆珍珠是方弦之送我的,之前在國內我沒有找到好的設計師,所以一直沒敢動,港城這邊應該有不錯的設計師,這樣就會浪費那顆珍珠了。”
岳成硯覺得方弦之也是個大摳摳,送女朋友居然只送一顆珍珠,換做是他,不說一車,至少也能送上一大串。
景燕歸把話說到這一步,他也就不好再拒絕了。
亮瞎了狗眼
岳成硯原本沒將那顆珍珠放在眼里,甚至已經做好決定,到時候她那顆珍珠要是太單調的話,他就讓人給她的首飾再嵌上一堆的鉆石,讓她整個人都閃閃發光。
只是他們見到設計時,景燕歸從包里取出那顆堪比鴿子蛋的大珍珠時,他直接就啞了火。
那顆珍珠岳成硯其實也見過,知道價值極高,當初他還想買來送他當時的那位女朋友。
而后那顆珍珠被拍出了天價,他也就放棄了。
現在他看著景燕歸拿出那顆珍珠時他忍不住問:“方弦之有跟你說這顆珍珠值多少錢?他是怎么得來的嗎?”
景燕歸搖頭:“這是他送我的禮物,我收著就好,問那么多做什么?”
岳成硯:“……”
他覺得景燕歸和方弦之兩個人真的是太搭了,一個不動聲色地送價值極高的珍珠,一個就當收顆白菜一樣的收下,完全沒有心理負擔。
岳成硯之前覺得方弦之是一個極度沒有趣味的人,他心里很鄙視,現在卻覺得他可能對方弦之有什么誤會。
一個敢送這么大顆珍珠的男人,應該有一顆極為放浪的心。
設計師也在感嘆那顆珍珠的品質,覺得這么好的一顆珍珠,就得需要用相當的材料來陪襯。
于是岳成硯就出了那些陪襯材料的錢,那些錢,差不多是岳成硯現在手邊能拿得出來的全部家當了。
景燕歸對于這些事情并沒有太過在意,只是她看到設計師飛快地畫出來的粗咯圖,她還是相當喜歡的。
她終究是個二十來歲的女孩子,對于這些絕美的東西也沒有太強的抵抗力。
而那位設計師卻在感嘆,如果再給他多一點時間,他一定會把這件首飾設計的完美無缺。
兩人走出設計室的時候,岳成硯就有些悶悶的:“我收回之前對方弦之的評價。”
景燕歸看到他的這副樣子倒有些想笑:“方弦之不需要你的任何評價,他就是他,他也不需要你對他青眼有加。”
岳成硯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景燕歸:“我怎么也是你的親人,你要嫁人,怎么也得問一下我的意見吧?”
景燕歸失笑:“那我問你,我要嫁給方弦之,你有什么意見?”
岳成硯小心翼翼地問:“我要是說我不同意,你會不會打我?”
景燕歸很肯定地說:“會!”
岳成硯:“……”
他雖然一早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答案,但是聽她如此果斷地回答,他還是有些心酸。
他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那我還是沒有意見的好。”
景燕歸聽到他這句話倒又有些想笑,他這副樣子其實和陸橋東有些相似,她覺得她的運氣還是相當不錯的,有這些真心疼愛她的兄長。
而如今她再想起前世的事情,就是真正的恍如隔世。
她心里也有些感觸,一個人能不能在這個世上活得漂亮,完全取決于自己的能力和選擇,她不會讓自己變成前世的樣子。
定好首飾后,岳成硯又帶她去買禮服。
只是他才一進去就說:“買禮服的錢要你自己掏了,我真的沒有了!”
景燕歸就沒想過讓他來掏這筆錢,此時聽他說得如此坦率,就知道他在她的面前從來就不隱藏什么,是真的把她當成妹妹在疼。
她的嘴角微微上揚:“不行,這錢我先掏著,但是你得給我欠條!”
岳成硯有些哭笑不得:“行吧,你高興就好,送你一件禮服也是我應該做的事情。”
景燕歸看到他的那副表情后她心里舒服了,直接就鉆進去挑禮服。
岳成硯之前就在脂粉堆里混著,又有極好的審美,他也去幫景燕歸挑禮服。
于是兩個人挑的結果就是,岳成硯覺得景燕歸穿這件也好看,那件也好看,只恨不得刷信用卡幫她把那些禮物全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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