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燕歸聽到他的話就知道他對這些事情看得非常清楚,同時心里也有著極為精準的判斷。
她也知道岳成硯送出去的那些藥,肯定都送給了極為關健的人物,那些人在岳成硯被何世昌打壓的時候能為他撐腰。
雖然現在這種情況比他們最初的預期要麻煩一點,但是整體來講還是按著他們之前設定的方向在走,只是事情發展的快了一點。
景燕歸笑著說:“你既然已經想好了,那也就沒有什么需要我擔心的了,你也不需要再在我的面前擺出一副緊張或者生氣的樣子來,因為你已經做好了全盤的準備。”
岳成硯否認她的話:“我這一次是真的沒有在你的面前裝樣子,我是真的有些擔心,因為何世昌真的不是省油的燈。”
“我之前雖然有些布置,但是我擔心那些布置還不夠。”
景燕歸看著他說:“這世上的事情從來就沒真正的十拿九穩,你心里雖然有些擔心和害怕,但是我覺得那些事情是你遲早在面對的。”
她說完笑了笑,然后伸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肩:“面對疾風吧,少年!”
岳成硯:“……”
這是什么鬼!
他原本有些緊張擔心的心情,在聽到她的這句話后散了不少,因為擔心害怕解決不了問題。
誰能惡心誰
岳成硯知道,這一切都如景燕歸所,所有的事情遲早都要面對,這世上也沒有真正十拿九穩的事,所以他才只需要按他想的去做就好。
他輕輕嘆了一口氣說:“你要不是我妹,那該多好!”
景燕歸看向他,他立即改口:“不過我覺得你是我妹更好,是情侶還可能分開,不如這血緣關系來得可靠!”
景燕歸覺得他還算是識實務的,也知道他此時說這些不過是因為他的心里有些緊張,這樣說話也不過是他在想辦法緩解自己的壓力。
她想起另一件事情:“你之前說過要帶我去見舅媽,這事你安排的怎么樣了?”
岳成硯嘆氣:“我媽一直都呆在家里,基本上不出門,所以這事有些麻煩。”
他說到這里嘴角又上揚:“不過現在何世昌覺得我們兩人是情侶的關系,而丑媳婦總歸要見公婆,按這個思路去想的話,我覺得何世昌可能會安排一下。”
景燕歸不是太明白他話里的意思,什么叫何世昌會安排一下?
岳成硯也不在她的面前賣關子,直接說了他的打算:“何世昌是肯定不會愿意我們倆人的關系牢不可破,而要破壞兩個人的關系,何世昌一向有他自己獨到的法子。”
“如果我們倆真是情侶的話,我媽要是強烈反對我們在一起,那么肯定會讓你的心里生出不舒服來,到時候肯定會跟我吵架,他就會有機地挑拔我們的關系。”
“如果我們不是情侶,只是因為工作的事情而結成的伙伴,他也可以同樣讓我媽來惡心你,說不同意我們在一起,你想想看,你會做出什么樣的選擇來?”
景燕歸:“……”
這些事情她只要一想,就會覺得惡心。
如果她的岳成硯沒有那層血緣關系的話,岳成硯的母親跑地來干涉他們的事情,真的會把人惡心壞了。
這手段雖然不太能見光,但是破壞力巨大。
景燕歸忍不住問:“何世昌經常會用這種方式去對付他的對手嗎?”
岳成硯攤手:“我也不知道他用過幾次,但是自從我有記憶以來,就見他用過好多次,次次都很管用。”
景燕歸輕撇了一下嘴:“既然你已經猜到他拉下來可能要做的事情,我覺得我們也可以將計就計。”
岳成硯睜著一雙明亮的眼睛問:“你打算怎么將計就計?”
景燕歸回答:“當然是遂了他的愿,讓他覺得已經挑拔了我們之間的關系,我們走得遠一點就好。”
“而你手里有我給你的那些藥,我相信你現在已經拉攏的那些人中很多都能看到這中間的種種,話不需要說透,大家卻都心知肚明。”
“但是這事你卻要運作好,因為你只有一次機會,這一次機會你如果把握不住的話,那么你就很可能被何世昌壓得死死的,再沒有翻身的可能。”
這些事情只要仔細一分析,就能得出相應的結果,而這些結果在她看來,會影響很大。
到了這個時候,岳在硯把水攪得渾渾的,讓何世昌一下子看不清楚水下的情況,勢單力薄的岳成硯才會有機會。
何氏集團和雖然叫何氏集團,但是卻并不全部都是何世昌的,還有那么多的股東,他不可能做一堂。
岳成硯的想法和景燕歸差不多,他咧著嘴笑著問:“那我們是裝情侶還是只是單純的合作關系?”
景燕歸毫不客氣地給了他一記白眼:“我是絕對不可能跟你裝情侶的!”
岳成硯雖然早就料到她會是這樣的選擇,但是當她真這么說的時候,他就又覺得心里有些不舒服:“我其實也不差的,給人做男朋友的時候,我最溫柔體貼,還有很多的新花樣。”
景燕歸看都懶得看他一眼,就當沒有聽見他的話一樣。
岳成硯覺得他在自家表妹面前的形象實在太差了,他想了想方弦之那副板正的臉孔,他覺得為了景燕歸的幸福,他要找個機會把他的那些技能全部教給景燕歸。
否則的話,她天天都在忙工作和學習的事情,方弦之又不是個浪漫的人,真的很影響景燕歸談戀愛的質量。
岳成硯想到這里有些得意洋洋,他覺得自己可以入選為世紀最佳表哥,他為了自家表妹的幸福也是操碎了心。
何世昌在電話那頭聽到盲音卻并不生氣,因為在他看來,岳成硯這樣的反應再正常不過,這也從側面表面岳成硯打過景燕歸的主意,但是卻沒有得手。
何世昌將手里的電話放下,然后蹺著二郎腿,抽起了雪茄,眸光明明滅滅,讓人看不清他真實的想法。
景曉月半伏在他的身邊說:“何生,事情怎么樣了?”
何世昌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問她:“你跟我說說景燕歸是個什么樣的人。”
景曉月的臉微微一白,因為如果要說景燕歸的話,那么就需要把她之前的事情也說出來,那些事情她是真的一點都不想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