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說:“以后你在給人送藥的時候還是先把話說清楚,那些不適合的病人就不要隨便給藥了。”
她說到這里實在是忍不住說了岳成硯一句:“你之前也一直跟著我看中醫的書,知道藥不能亂吃,你怎么就能隨便給藥了?”
在這事上,岳成硯自己也覺得有些理虧,當下輕輕嘆了一口氣:“是我的錯!”
事實其實是邱維妮纏著他讓他拿藥,他被纏著煩了,就給了邱維妮一些藥。
這件事情從本質上來講,是邱維妮做事太過莽撞,但是卻也跟他有脫不了的干系,現在已經出事了,他說再多也沒有用。
景燕歸看到他良好的認錯態度也不好再多說他什么,只深吸一口氣說:“你既然知道自己錯了,以后這樣的事情還是能避免就避免。”
“現在先帶我去看病人,看看他到底是個什么情況。”
岳成硯點頭,他明顯對這里很熟,領著景燕歸就一路往里面走,最后上了二樓。
他們到二樓的時候,景燕歸就看見了眼睛通紅的邱維妮。
邱維妮此時也知道自己的那些事情做得不太妥當,看著景燕歸的眼里滿是歉意,心里卻很擔心她的父親。
被人強烈質疑
景燕歸知道邱維妮雖然已經二十好幾了,但是因為被家里人寵得厲害,整個人很單純,這一次發生這樣的事情,她其實是最大的受害者,她的心里也很難過。
她一看見景燕歸便紅著眼睛說:“燕歸,你一定要想辦法治好我爸!”
邱仁發一共生了三個兒子一個女兒,邱維妮是年紀最小也最受寵的一個,此時他出了事情,幾個兒子也都趕了回來。
此時他們見景燕歸過來,面色都不善,可能是知道這事和邱維妮也有脫不了的干系,所以并沒有說什么難聽的話。
景燕歸此時已經見到了邱仁發,他此時的臉色有些紅紫,緊閉著眼睛,看起來情況的確不太好。
旁邊有家庭醫生在給邱仁發做檢查,給他開了藥此時手上插著管子,正在吊水。
家庭醫生在看見景燕歸的時候眼里有幾分輕蔑,還有幾分不善,原因也很簡單。
景燕歸上次的發布會從本質上來看是很成功的,但是卻也讓人有了其他的猜想。
很多從醫的人認為那一次的發布會是景燕歸和岳成硯精心設計的,是在嘩眾取寵,那些記者是他們收買的,早就知道他得到了胃癌,所以才會有那樣的安排。
否則的話,中醫把脈又怎么可能一下子就把出這樣的病癥來?
不止是西醫,就連中醫也有人站出來說,他們不知道在陸那邊中醫的水準,反正港城這邊的中醫,到目前為止沒有人能光憑脈像就能確診癌癥的患者。
這幾天報紙上景燕歸也看到過類似的報導,但是她都沒有太放在心上,原因很簡單,她問心無愧。
而如今想來,前幾天報紙上的那些新聞,不過是在為今天的事情做準備,這是有人精心設計的一個局。
如果她今天不能把邱仁發的病治好,很可能她的藥在港城的推進就會受到極大的阻力,不會再有人信她,而她也很可能會被冠上騙子的名頭。
景燕歸清楚的知道這件事情的后果,所以她前所未有的冷靜。
她沒有理會家庭醫生不善的目光,眼里滿是鎮定,她伸手輕搭上邱仁發的脈。
家庭醫生在旁冷嘲熱諷:“我聽說你把脈很厲害,我對邱先生的病情還是有些了解的,今天也想聽聽景小姐的高見。”
景燕歸聽到他的話不動如山,極為淡定地說:“高見談不上,但是基本上還是能知道邱先生的病情。”
她的手在搭在邱仁發的脈之后,便長長地松了一口氣。
邱仁發的病情雖然有些嚴重,但是至少沒有生命危險。
他這一次說到底是由感冒引起的病癥,因為沒有得到良好的控制,他因為感冒引發了一系列的并發癥。
這些并發癥才是讓他身體虛弱,病情加重的根本原因。
景燕歸把完脈后心里有數,便說:“邱先生的病并無大礙,我給他施完針之后應該就會感覺舒服不少。”
她說完便打開藥箱取出了針,家庭醫生阻止她:“邱先生現在的病情很嚴重,中醫的的針灸并沒有任何科學的支持,他現在是我的病人,如果你不能說清楚邱先生的病情,我是不會讓你動手給邱先生做任何治療。”
景燕歸知道他對她的偏見,也知道中醫和西醫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治療體系,他阻止她給邱仁發治病也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她便說:“邱先生生病之初,邱小姐是有拿了我的藥給邱先生吃,當時邱小姐并沒有說邱先生的病癥,我的藥并不適合邱先生。”
“邱先生的病情看著嚴重,其實是因為沒能及時治療引發了一系列的并發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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