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柏青知道她說的有理,卻還是覺得她給柏水草治病這事冒的風險太大,因為那幾些混混,就沒有幾個是真的講道理的。
而他們這一次到了滇省之所有人有那么多的麻煩,說到底也不過是因為苗若華劫了他們的胡。
事情到了這一步,總讓他的心里有些不安。
景燕歸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好了,蘇大哥,你就不要想這么多了!畢竟現在鐘水草他自己也在猶豫。”
蘇柏青瞪了她一眼:“不要以為我不知道,只要鐘水草找過來,你就會盡心盡力為他醫治,我個人覺得,你真的是得了我爺爺的真傳,就連這些偏執都一模一樣。”
他雖然不覺得蘇老爺子那樣做是錯的,但是他們現在身處滇省,一個不好就會招來麻煩,他更傾向于保守不招惹是非。
只是他們到了滇省之后,自己不去找麻煩,麻煩卻自己找上門,也是一難盡。
景燕歸輕輕一笑,他又說:“算了,這事我也不勸你了,反正不管到時候發生什么事情,我都會跟你共同進退。”
景燕歸眼里的笑意濃了些。
正在此時,苗若華的楊玉樓走了進來。
苗若華一看到景燕歸就冷嘲熱諷:“喲,這不是景小姐嗎?你手里的錢都花完了,還在這里呆著,不趕緊麻溜地滾回去?”
景燕歸連看都沒有看苗若華一眼,直接就將門重重關上。
苗若華的眼里滿是不屑:“都這個時候了,還有什么好得意的?口袋里沒幾個錢,卻天天想裝大尾巴狼!”
她這一次吃下了景燕歸吃不下烏綃蛇,心里得意洋洋。
景燕歸覺得此時還是讓苗若華多開心開心,畢竟最后的真相有那么點殘酷。
蘇柏青看到苗若華的樣子卻覺得她就是傻缺,對中醫都不算了解,居然就敢這樣一腳踏進這個行業,還花那么大的價錢買藥,那些黑心商人不坑她還能坑誰?
他斜斜地看了苗若華一眼,也把門關上。
苗若華看到他們這副樣子,倒覺得是他們底氣不足,所以不敢在她的面前蹦嗒,一時間頗有些揚眉吐氣的感覺。
只是此時她覺得自己還是再能擺擺譜,便道:“什么態度!”
楊玉樓微笑著摟著她:“小地方來的人沒有見過什么世面,你不用跟他們一般計較。”
這個說法很合苗若華的心思,她的下巴微微一抬:“也是,我們明天一早就回昆城。”
她覺得今天的目的差不多也達到了,可以走了。
楊玉樓早就想離開這里了,聽到她此時終于愿意走了,不由得長長松了一口氣,立即贊成她的這個決定。
苗若華的心情好,兩人少不得要親熱一回。
鐘水草此時卻陷入一種糾結中,他是不想信中醫,但是他現在病情,西醫那邊已經說他沒救了,讓他準備后事。
他其實之前就曾想過去找景燕歸,剛開始是有些拉不下臉,畢竟兩人鬧得還挺不愉快的。
后面是他發現他的身體真的不太好的時候,卻發現他不小心把景燕歸的聯系方式弄丟了……
現在再遇到景燕歸,他覺得是天無絕人之路。
但是讓他當著她的面極為利落的答應這件事吧,他又覺得多少有些丟臉,所以便說了考慮一下的話,其實他的心里不知道有多么愿意找她治病。
而此時成哥還在那里叭叭地說:“老大,你可別讓那個娘們的當!我觀察那娘們好幾天了,她是又陰又壞一肚子的心眼。”
“今天這局是我們費了大力氣攢的,她一下子就識破了不說,還把那個姓苗的給坑了。”
“我瞧著你的身體的挺好的,不像是有病的,你可千萬不要被她的花巧語給騙了……”
以后聽你的
鐘水草被成哥念叨的久了,心里煩躁的要命。
他反手就給了成哥一巴掌:“到底你是老大還是我是老大?要不我全聽你的?”
成哥委屈地道:“你是老大,我聽你的。”
鐘水草的眸光深了些:“這事你就不要再瞎摻合了,你找人盯著那姓苗的,她和景燕歸不對付,既然我要和景燕歸做生意,怎么著也得讓她看到我的誠意。”
成哥知道自己是勸不了鐘水草了,而收拾苗若華他還是很樂意的:“那姓苗的娘們根本就不懂草藥,給她下套那是一下一個準!我現在就去準備!”
鐘水草嫌他煩,揮了揮手讓他麻溜的滾遠點。
第二天一早,景燕歸和蘇柏青在樓下早餐的時候鐘水草來了。
他一來便對老板說:“他們的早餐錢計我帳上。”
老板應了一聲,小心翼翼地看了景燕歸一眼,不知道她怎么就招惹上了這位。
他本以為鐘水草今天過來是來打架的,沒料到他極為和氣地坐到景燕歸的面前說:“我想好了,我相信你。”
景燕歸看了他一眼輕點了一下頭:“你想好了就行,等我們吃完早餐就找個地方給你施針。”
鐘水草愣了一下:“我也需要針灸?”
景燕歸笑了笑:“你的病情非常嚴重,既然要治,那么就最好的方式去治,對現在的你而,針灸就很適合,當然也需要喝一些湯藥。”
鐘水草的面色變了好幾回,景燕歸便沉著臉問:“怎么了?不能配合嗎?如果你不能配合的話,就不要找我醫治。”
鐘水草便說:“配合配合,只是一會扎針的時候你能不能輕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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