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沉淵的腿傷還沒有恢復,還在家里一邊處理公務一邊養傷,他們過來的時候,曾書同正向他匯報工作。
陸沉淵看到景燕歸帶了一個陌生的男人過來,心里有些好奇,不由得多打量了岳成硯幾眼。
他這一打量就覺得岳成硯有幾分眼熟,好像在哪里見過一樣,但是一時間卻又想不起來。
景燕歸走到他面前說:“陸先生,這位岳先生說他在港城見過一個叫景曉月的女孩子,所以想來看一下景曉月的照片,以確定是不是同一個人。”
岳成硯在聽到景燕歸對陸沉淵的稱呼,再看到他一身不怒而威的氣勢,心里已經隱隱猜出陸沉淵的真實身份了。
他客氣地問了聲好,陸沉淵又看了看他:“你從港城來的?”
陸沉淵身上的氣場強大,此時也沒有收斂,岳成硯感覺到他的氣場時心里一驚,也不敢撒謊,便點了一下頭:“是的。”
陸沉淵的眸光深了些:“你說你見過景曉月,是在哪里見過的?她現在在做什么?”
岳成硯雖然覺得這事有些難以啟齒,卻還是回答:“我是在會所里見到景曉月的,她現在是我小媽。”
這事他剛才來的路上并沒有跟景曉月說,此時景燕歸聽到這個消息,眼睛瞪得滾圓:“你說什么?”
岳成硯極為坦然地說:“我爸好色,景曉月又有心勾引,兩人一拍即合,所以她現在是我的小媽,也就是你們大陸說的情婦。”
景燕歸:“……”
她已經不知道要說什么了,雖然現在岳成硯還沒有看到景曉月的照片,但是從本質上來講,這樣的行事方式還真的很景曉月!
而岳成硯的那位父親,也是渣出來了天際!
陸沉淵原本心里有個猜想,在聽到岳成硯的話后就又打消了那個念頭,畢竟他的那位大舅哥他還是清楚的,那是正派的不能再正派的人,不可能做出老牛吃嫩草的事情來。
他的眸光冷了些,對曾書同說:“你去把投抽屜里的景曉月的照片取出來給岳先生看看。”
曾書同應了一聲,很快就將照片取來。
岳成硯看到照片后自己也有些無語,這個世界真的是太小了!
他輕咳一聲后說:“她的確就是我在港城見到的景曉月。”
這張照片上的景曉月看起來還有幾分土氣,和現在的景曉月有些不一樣。
但是岳成硯做為景曉月的改造者,他自然再清楚不過景曉月最原始的狀況。
陸沉淵冷冷一笑:“怪不得在大陸遍尋都尋不到景曉月,原來她竟跑到港城去了,我以前還真是小看了她的本事。”
她不但跑到港城,還搭上了一個富商,做了人家的情婦。
陸沉淵自己覺得有些難堪,他之前對景曉月有多好,他自己心里再清楚不過,他之前一直深信景曉月就是他的女兒,事實不但狠狠打了他的臉,還嘲笑著他當時的眼光有多差,竟把景曉月那樣一個人渣當成是寶!
他偷偷地看了景燕歸一眼,心里莫名有些心虛。
景曉月越差勁,景燕歸越優秀,他心里的負罪感就越濃。
這種感覺實在是壞透了!
還動不了她
景燕歸的眸光微凝,現在景曉月算是找到了,以景曉月在帝都做下的事,是可以直接出動工作人員將她逮捕的。
岳成硯也明白他們的想法,便說:“可能你們現在動不了她。”
景燕歸皺眉問:“為什么?”
她對景曉月實無半點好感,對于這樣的一個人,她不覺得需要客氣。
岳成硯摸了摸鼻子說:“那是因為我家老子看上她之后,重新給她造了一個身份,那個身份里還有一份港城出生的身份證明。”
鑒于他以后要和景燕歸合作,在這件事情上他覺得可以把一切全扣在何世昌的身上,要不然以景燕歸的脾氣,現在估計就和他中止合作。
景燕歸看著他的眸光深了些,他又接著說:“且現在景曉月在港城那邊也不叫景曉月,而是叫于慧珊,雖然兩人長得幾乎一模一樣,但是就目前的情況來看的話,你們動不了她。”
“我知道國外在有先進的鑒定方式,可以測dna,但是那里是在港城,她現在是我家老頭子的新寵,他不會讓你們把她帶走的。”
主要是他留著景曉月還有用,不能讓她就這么被帶走。
其次就是他還可以在景曉月的事情上做點文章,激化景燕歸和何世昌的矛盾,讓景曉燕歸以后更加支持他。
景燕歸聽到這話眼睛微微瞇了起來,眼里透出了幾分冷冷的寒意。
對于岳成硯的說法,她將信將疑,但是至少現在已經知道景曉月的下落了。
這對她而,也算是一件好事。
就景曉月那攪風攪雨的能力,她發自內心地覺得不能讓景曉月在港城那邊過得太舒坦。
且現在的港城還沒有回歸,內地的工作要員要到港城去抓人的話,是需要有確定的證據,否則便是違法,也帶不走景曉月。
景燕歸問岳成硯:“既然景曉月現在在港城那邊是叫于慧珊,你又怎么知道她之前的名字?”
這事岳成硯也早就想好了托詞:“那是因為她的這些偽造的身份證件,是我家老頭子讓我去辦的。”
這事是他辦的,但是卻必須栽在何世昌的頭上。
景燕歸看著岳成硯的眸光深了些:“這樣說來,這件事情還真的很巧啊!”
岳成硯一本正經地說:“我也覺得很巧。”
景燕歸再次看了他一眼,他便顯得相當的坦蕩。